齊瀚卻比她冷靜太多,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
反而是勾起一個殘虐嗜血的笑容,“母妃,我才是言氏一族的長子嫡孫,也是真正可以為言氏一族帶來無上榮耀的人。難道母妃覺得舅舅他們,當真會因為你與兒臣決裂麼?”
是啊!朝臣有官位、門閥有家族、將領有士兵。而她有什麼呢?除了是言氏的嫡女以外,好似她什麼都沒有了。
而這新一批的嫡女在此入宮以後,的確莫要說言太尉了。即便是她的那些哥哥們都未必,會為了她怎麼一個早已不得聖寵的女子。
與一個如日中天的皇子撕破臉吧。嗬嗬,可笑,當真是可笑啊!她言臨柔算計了一輩子,最終卻栽在她自己的兒子手上。
“母妃,笑什麼?”見她隻笑不語,齊瀚不緊不慢的說著:“莫非母妃不相信兒臣所言,亦或者母妃不知道。舅舅們正準備將言氏一族,小一輩的女子送入皇宮中?”
“兒臣勸母妃真應該去瞧瞧她們,那可當真是花容月貌啊,更為重要的是她們一個個都鮮嫩的像是剛盛開的鮮花一般。而母妃你……”剩下的話,齊瀚沒有說完但是他知道,話已至此言臨柔必然懂得。
果不其然,言臨柔聞言,仰天大笑道:“哈哈,是啊,她們是朝陽而母後便是落日了,母後當真是想不到啊。我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齊瀚啊,齊瀚,你當真以為你如此枉顧三綱五常。像顧長月那樣的女子,真的會愛上你嗎?”
“你這顆肮髒不堪的心,要怎麼去麵對她呢?母後當真是很好奇啊。哈哈……”漸漸的言臨柔越笑越大聲,可她那模樣。
與其說在笑,還不如說是再哭更為貼切些。
“母後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齊瀚似乎並未受她的悲傷所然,反而嘴角的笑容越發邪魅。雙眼淩厲,猶如一把鋒利的冰刀,不帶一絲感情,“母後如今該想的是怎樣籠絡父皇的歡心,怎樣讓舅舅們支持母後才是。否則的話,母後還能仰仗什麼呢?”
聽到這話,言臨柔像是一隻折翼蝴蝶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臉的悲憤莫名,“齊瀚,你我本是母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不成我言臨柔倒了,你齊瀚還能如日中天嗎!即便有言氏的幫忙,沒有我從中周旋,你又能撐得住幾時?”
的確他倆既是母子,也是本該是這世上最堅定的盟友。
況且不到最後一步齊瀚也並不想要,同她鬧到那個魚死網破的地方。故而他隻是沉沉一笑道:“母妃,兒臣從未說過要舍棄你。隻是兒臣希望母後的手,以後莫要伸怎麼長。不然兒臣若是有天,沒看清楚將母妃伸的太長的手給剁了。隻怕那就不好了,母妃你說呢?”
這天下間有兒子,會這樣同自己的母親說話的嗎?
也對,她本來從小就沒有把他當兒子看,而是當他是一個奪嫡的工具。所以她將他訓練的異常冷酷殘忍。如今,他不是她的兒子,隻是一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