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離入宮後不久七夜便帶著一隨從來到了郡主府。今日的他不同於往日,並沒有格外的怒氣十足,反而是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想要幹什麼。而他身後那個隨從就更加奇怪了。
一身黑衣鬥笠,將整個人都遮蓋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很是神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瞧出個理所然來,雪傾城索性開了口,“敢問夜君突然到訪所謂何事?還有這位是?”
青天白日的做這副打扮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怎麼,你這郡主府藏了男人?”七夜依舊言語不善,“沒事,本君就不能來看看。說到底沒有本君郡主覺得自己當真還能活著?”
不能,確實不能即便能苟延殘喘,那也一張殘敗破損的臉。所以於情於理雪傾城都應該感謝他,但是……
俗話說得好,凡事都有個但是。
如果那一場墜崖並非是容王齊瀚做的,也並非是因為當初齊昊想要爭奪太子之位。而造成的反而他們才是罪魁禍首。那麼算上她尚未出生孩子的性命,以及她與齊昊分隔怎麼久的時光。
雪傾城覺得沒有殺了他,便已是最大的感謝了。所以對於他的話,她不願意多說什麼。隻是眼神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可謂寓意甚為明顯。
七夜是何等聰明之人,隻消一眼他便察覺不對。卻並沒有揭穿,反而是收了手中的折扇,冷笑道:“看來傾城郡主是知道了不少事情啊,那不知敢不敢與本君在裏屋去詳談呢?”
再怎麼的那也不能在院外說不是!
雪傾城原本脫口而出,就想說沒必要。有些事情就在此處說就好,難不成他們敢做那些齷蹉事,卻不敢當嗎?
可想起唐離囑咐的那些話,以及他至今還在宮中沒有回來。最終忍了忍,再忍了忍,雪傾城硬擠出一抹笑容。生硬道:“嗬嗬,夜君真會說笑什麼不少事情。本郡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能知道什麼,不過夜君難得過來想談便談吧。”
現在就趕人走,那卻是顯得太過於做賊心虛了。本著死不承認的心思,雪傾城麵帶著微笑,竟他請入了屋內。
當然隨他一道而入的,還有那個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隨從。雪傾城又特意留意了他一眼,覺得身形很是眼熟。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像誰,畢竟她在九離認識的人。很少有這般者遮遮掩掩的。
七夜當然知道雪傾城再打量那人,不過卻好似沒看見一般。竟自顧自的說道:“傾城郡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不如實話和本君說了。當初的事情你知道了多少?齊昊那邊又告訴了你多少?”
嗬!還真是來試探她的,這時間也選得剛剛好。正巧唐離走了,怎麼以為她就如此好對付麼?
勾了勾唇角,雪傾城冷冷一笑,“夜君,這是怎麼了,本郡主不是說了嘛。什麼也不知道,難道你是想趁著王上不在。就來欺負本郡主或是準備嚴刑逼供?這恐怕不妥吧。”
到了現在雪傾城依舊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危險,反而是有一下無一下的和他打著太極,那模樣帶著更多的是有恃無恐。的確,有南致遠在,他還不至於傻到會真的動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