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善終的人,大多都是表麵懂事背地裏使心眼,說話好聽但盡害人。
……
“喲,這不是二小姐嗎?”
宮雲顏還沒踏進布意坊的大門,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便傳入了耳中,“二小姐怎麼今個兒有空,大駕光臨咱們布意坊了?”
宮雲顏麵色淡淡的道:“我來拿成衣。”
“成衣?什麼成衣?”
柳姑姑捏著蘭花指,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宮雲顏,紅果果的目光讓人覺得很是不舒服,宮雲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柳姑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咱們布意坊,可沒有二小姐能穿得起的成衣呢。”
“啊不對。”柳姑姑掩著唇,“還是有的。來人,把前些日子夫人扔掉的那件舊衣裳拿過來,給二小姐好生瞧瞧。”
不一會兒,布意坊裏麵款款而來一個小婢女,手中拎著一套已然泛了黃、衣裳上邊還有些汙漬的破衣裳拿了出來,嫌棄的扔到了宮雲顏的腳下。
舊衣裳還散發著黴味,婢女捂著鼻子,懶散的行了一禮:“二小姐,這件舊衣裳搭您的發式,奴婢瞧著可是絕配呢!”
不敬的語氣,不屑的態度,全然與柳姑姑如出一轍。
粗略的掃了一眼腳下的舊衣裳。
宮雲顏沉了臉,一腳將那件舊衣裳踩在繡花鞋底下,眯起雙眸:“聽說,你打了本小姐的丫鬟?”
“奴婢哪兒敢啊。”
柳姑姑連忙擺手,語氣誠惶誠恐,可麵色半分惶恐、懼怕也不曾有:“奴婢說那兩個小蹄子怎麼這般沒禮數呢,原來,是二小姐院裏的人兒啊。”
“二小姐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一旁的奴婢上前了一步,語氣刻薄的嗤笑道:“恕奴婢直言,二小姐既然寄人籬下硬擠到宰相府,就該感恩。惹是生非可不會招人喜歡!”
“寄人籬下?”宮雲顏的麵色,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
“難道不是嗎?相爺憐惜你把你接回府,你還真就把自己當二小姐了?我呸!你有什麼資格,穿布意坊的衣裳。”柳姑姑滿是褶皺的手指,指著宮雲顏的鼻子叫囂著。
宮雲顏斜睨了一眼那指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危險的暗芒,她最討厭別人拿手指著她了。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嗜血、危險、冷漠。宮雲顏周身散發著低冷的氣息。
像是沒有覺察到,宮雲顏那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般的冰冷目光,柳姑姑唾沫橫飛的叫罵,幹脆撕破臉皮:“你不過是一個連生母都不知道是誰的鄉下野種,也配……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宮雲顏就卸了她的手腕。
捏住柳姑姑手腕的那雙手,微微一個用力,表麵看起來那般輕輕一轉,換來的卻是柳姑姑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哢嚓”一聲脆響,骨骼脫臼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顯得分外滲人可怖。
聽著這慘絕人寰的嚎叫聲,一旁的小婢女背後陡然一涼,不由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眼神驚恐的看著宮雲顏。
“你……你個小蹄子!”
柳姑姑那張本來就褶皺橫生的臉,因著猙獰著麵龐,看著更是可怖,她叫罵著,用另一隻完好的手,一巴掌狠狠的衝著宮雲顏的臉蛋兒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