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浮現幼時和胡憐染一起的種種,想著想著便沉沉的睡去。
何溫柔做了一個夢。
她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盡力奔跑,前方好似胡憐染的身影,她用盡力氣去追逐,好像剛剛要抓住胡憐染,就立刻又消失了。反反複複,何溫柔隻覺得頭昏欲裂。腦海中卻一直事胡憐染冰冷的聲音:“你個蠢貨……”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何溫柔聽到有人喚她,想要醒來,盡力睜眼卻睜不開眼。
“怎麼這麼燙,快去請大夫,小姐發燒了。”
王阿花沒成想何溫柔竟是真的病了,都怪昨日自己說什麼不好,要說自己寶貴姑娘染病,這下倒好,真生病了,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何溫柔自幼習武,身子骨很好,很少生病。
莫相瑾聽聞,衝衝趕來,擔心不已。早知道自己就早點來接何溫柔回莫府了,有他在,絕對好好護著何溫柔,不讓她受半點傷害。
“大夫,小女如何了?”
那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貴小姐隻是偶感風寒,受了涼。不過,我方才觀其脈象,心率浮躁,多是近期憂慮過多。我開兩幅藥,貴府小姐好生將養,不日便好了。”
“有勞,來人,替我送送大夫。”
何溫柔終是醒了,她睜開眼,看見莫相瑾一臉的焦慮。莫相瑾見何溫柔終是醒了,神色大喜:“太好了,溫柔,你終於醒了。娘,溫柔醒了。”
王阿花急忙走到床邊:“娘親的寶貝終於醒了。”
何溫柔看到莫相瑾,又想到了胡憐染,又因有病痛在身,眼淚不住的留下。
莫相瑾心疼不已:“溫柔,我在呢,不怕。”何溫柔聽到這番,哭得更狠了。
何溫柔用了藥,又睡了過去,莫相瑾在她身邊衣不解帶的照顧她,王阿花看在眼裏,很是欣慰。
胡憐染聽聞何溫柔病了,很快來到了大將軍府。
她剛走進何溫柔的房間,見莫相瑾正在小心翼翼的給何溫柔喂藥,極為刺眼,她壓抑住自己的內心,麵上仍是大方得體。他們不是在冷戰麼,怎麼這會兒又在一塊兒了。胡憐染將手中的帕子又捏緊了兩分。
“溫柔這是怎麼了,”胡憐染話語聲中滿是擔憂,快步走到何溫柔床邊,“你一向身子骨好,怎麼就臥病在床了?”
何溫柔對她的關切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一聲:“你來了。”
胡憐染有些奇怪何溫柔的態度,但她想多半是因為何溫柔在病中,所以也沒有下細多想。
“我帶了兩根皇上賜給爹爹的人參,希望對妹妹的恢複有益。”
何溫柔不想說話,說實話她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怎麼麵對胡憐染。隻聽莫相瑾淡淡道:“多謝胡姑娘掛念。”
說罷又繼續給何溫柔喂藥,莫相瑾每一勺藥都要吹了又吹,還一直問何溫柔燙不燙。
胡憐染微笑:“瑾哥哥對溫柔真是貼心,不過瑾哥哥畢竟是男兒家,這等細活還是我來做吧。”說罷便要去奪莫相瑾手中的藥碗,莫相瑾卻一側身子避過了胡憐染。
“不勞胡姑娘,照顧妻子是莫某的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