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匪實力懸殊,結果自不用言明,一行賊匪就此一網成擒。何溫柔緩緩地走進了屋內,似沒看到嚇得花容失色的胡憐染,繞過了她,徑直走向了莫相瑾,揭開了解開了莫相瑾的束縛。

恢複自由後,莫相瑾擁住了何溫柔,二人心中皆是皆感慨萬千,卻相對無言,唯有相擁以表。

看著這一對苦命鴛鴦,何將軍歎了一口氣,而後又目光一轉剜向了嚇得瑟瑟發抖,縮在牆角的胡憐染,隻此一眼,再無其他。

“柔兒相瑾先離開此處再說吧。”何將軍出生打斷二人。

何溫柔在莫相瑾懷中抹去了淚,在莫相瑾的攙扶下起了身:“小婿在此謝過嶽父。”莫相瑾扶著何溫柔不便行禮,便隻有言謝。

就這般何將軍護著二人離開,其餘官兵押送著那一行黑衣人。

而胡憐染一人愣在原地,想著事情敗露的結果,官兵漸漸遠了,胡憐染心中騰起一陣絕望,大概……結束了。

胡憐染一激靈,事情敗露結果自然可怕,但是不敗露不便萬事大吉了?

隨後提裙緊隨其後,第一次罔顧大家閨秀的形象在人前這般跑了起來。到了追上何將軍時,胡憐染幾乎跑掉了半條命。

“將軍留步。”胡憐染氣喘籲籲地道。

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的何將軍自上而下睥睨著弱柳扶風的胡憐染,心中隻覺自己的女兒遠勝於胡憐染。莫相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竟是要相瑾娶她。

“胡小姐何事之有?”何將軍拉住韁繩停下。

胡憐染整理了一下跑得淩亂的衣裙道:“將軍,我同令嬡與相瑾一同被挾持,將軍卻將我棄之不顧是為何意?”儼然是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

何將軍冷笑:“敵寇已擒,何某已經救了胡小姐,何來棄之不顧?至於接下來,胡小姐便自行走回去吧,小女重傷,恐不能與胡小姐同車。”何將軍知道胡憐染這般惡人先告狀,便順著胡憐染的話說下去。看著胡憐染這般的嘴臉,卻越發覺得胡憐染實在不如自己的女兒,端莊閨秀都是屁話!

“你!”胡憐染見何將軍的神情,倒是一點都不信。

“若對何某人不滿,便請胡尚書上表予聖上,將此事定個是非!”何將軍乜斜了一眼胡憐染。隨後下令整備速歸。

鐵蹄過處,煙塵漫卷,胡憐染留在原地望塵莫及,身上落了不少塵土。

胡憐染看著遠去的軍馬,暗暗咬了咬牙。胡憐染向來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人,心道:老匹夫何溫柔今日這梁子我們就徹底結下了。

胡憐染最終還是獨自一人回的尚書府,路途遙遠山路又比不得官道,無車馬代步,讓嬌滴滴的大小姐腳底磨了不少血泡,途中胡憐染也抹了多次淚,掉了兩粒金豆子之後還是要獨自前行,而胡憐染便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何將軍與何溫柔頭上。

到了尚書府時,胡憐染覺得腿腳都不似自己的了,看到尚書府大門之上的牌匾之時,胡憐染的淚盈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