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憐染正坐在梳妝台前仔仔細細地照著鏡子,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覺得自己美得驚為天人,她從小學習琴棋書畫,在這城中,還沒有一個女子是能夠和她拚美的。
那何溫柔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舞刀弄槍從窮鄉僻壤裏出來的農家婦罷了,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爭莫相瑾。我想請如此溫文爾雅,應當陪她這樣先進的家人才是。
胡憐染拿起遠山黛朝眉毛畫了幾筆,越看鏡子裏的自己是越覺得好看。
“小姐小姐!”胡連染的近身丫頭從屋外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她畫的好好的眉毛被這丫鬟大呼小叫的,就朝歪了的畫。不經皺起眉頭,對著那丫頭喊道:“急什麼急,外邊有老虎把你給吃了不成?”
小丫頭站在一旁不敢出聲,委屈地看著胡憐染卻再也不敢說些什麼。誰不知道她家小姐的脾氣呀,惹了她自己是沒有好下場的。
胡憐染拿起胭脂在臉上撲了撲,對著鏡子瞧了瞧,接著說道:“有什麼事兒,快說吧,本小姐我還忙著。”
胡憐染哪是忙著啊,這一天到晚的就在屋裏梳妝,看著鏡子,不停的說自己怎麼比何溫柔優秀,怎麼比何溫柔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打聽到莫公子的住處了!”小丫頭說道,眼瞧著胡憐染放下胭脂,剛剛還是豬肝色一樣的臉,頓時紅潤了起來,激動地問道:“在哪兒?!”
小丫頭被她這突然變化的表情給嚇到了,急忙說道:“莫公子就住在城門旁的一個小破屋裏。”
“快,快幫我看看,我是戴這隻翠玉簪子好,還是在這個珠花步搖?”胡憐染激動地打開首飾盒,拿出了兩個她最喜愛的手勢放在頭上,對著鏡子比劃著。
小丫頭,哪裏敢說什麼呀,隻管說著。:“小姐,你帶什麼都好看。”
胡憐染瞧不出來,有些生氣,但是想想這小丫頭說的也不無道理,對著鏡子嬌羞的說著:“你說的也是,”繼而又不經疑惑,她自己長得這麼美,那和溫柔,究竟是使了什麼狐媚法子把莫相瑾弄得一出是一出的。
想到這裏胡憐染又放下那兩個首飾,一陣歎氣,自己打扮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呢,莫相瑾還不是被罵何溫柔牽著鼻子走。
小丫頭似乎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怕著和胡憐染又鬧出什麼脾氣,自己又得遭殃。看著胡憐染最近幾日呆在家裏也不曾出門,想來是悶了,便提議道:“小姐,最近布莊又出了一些新的料子,不如小姐去做兩身衣服穿上。”
“穿上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和這簪子一樣光好看,一點用都沒有。”胡憐染有些慍怒。
“小姐,我聽我三嬸說,這男人啊,都是喜新厭舊的。平日裏見慣了小姐這一身打扮。若是小姐換個風格,說不定會令莫公子耳目一新,會就此對小姐有意也說不定呀。”小丫鬟,按照她三嬸告訴她的那樣轉述給胡憐染聽。
胡憐染想了想,那胡尚書也是時不時就大不同的,小妾勁夫。莫相瑾也是男人,雖說是優秀的男人,但是本質還是一樣的,這小丫鬟的主意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