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諧就這樣靜靜地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她要什麼時候回來?
何溫柔為了照顧莫相瑾可謂是徹夜都沒有合眼了,她知道莫諧一定會把解藥送來,隻是這都一天過去了也沒見個人影。
若是莫諧沒有辦法拿到解藥,那她隻能先自己想辦法了,看著莫相瑾鐵青的臉色,一絲擔憂與哀愁又湧上心頭。
他和莫相瑾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如今還沒過兩日那安貧樂道與世無爭的日子,就受到了這種磨難,若是莫相瑾這次能夠挺下來,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屋外的雪下得越發大了,她還記得小時候和墨邪一起堆雪人的場景,那時候的雪也像現在這樣,隻是這兩人的情緒已經和當時全然不同。
何溫柔起身想著出門堆個雪人,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他的淚水湧了出來,眼前是兩個已經堆好的大學雪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就好像是兒時的她和莫諧一樣,她發現在這兩個雪人間有一個小瓶子,她躬身去撿,這才發現原來是解藥。
淚水止不住地湧了出來,莫諧沒有忘記她,和她十多年的情誼,她將她的愧疚深深埋在心底,何溫柔似乎明白了什麼,千絲萬縷的難過,湧上心頭,按照他對默寫的理解恐怕......
“莫諧!莫諧!”何溫柔輕聲喚著,他相信此時莫諧就在附近,可惜她猜錯了,莫諧早已騎著馬出城了。
在屋外喚了許久不見回應,何溫柔知道莫諧一定是走了,也罷,等莫相瑾身體好些,她再去找莫諧。
何溫柔拿著藥,隻覺得心裏暖暖的,走到莫相瑾的床前,喂了下去。這藥的效果是極好的,不一會莫相瑾的麵色變灰複了正常的樣子。
過到許久,莫相瑾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燈光有些刺眼,莫相瑾抬手遮了遮眼前的光,隨後便聽到了何溫柔的聲音。
“莫相瑾......”何溫柔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莫相瑾不明所以,當初莫諧喂他藥時,他的意識十分模糊,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隨後才看見何溫柔那淚眼婆娑的樣子,見著何溫柔哭,他不禁心疼,道:“我這是怎麼了?你哭什麼呢?”
那虛弱無力的聲音再次傳到何溫柔的耳中,她隻覺得一陣親切感,不管怎麼說,莫相瑾是醒來了,他的性命也沒有威脅了,她這才靜靜地說道:“你醒來了就好......”
何溫柔沒有說出莫諧的事情,說到底,他還是想讓莫相瑾記住莫諧的好,況且莫相瑾都醒來了,那這一切也就沒有必要在深究了。
莫相瑾見何溫柔有些為難的樣子,便十分識相的沒有再問,和溫柔扶著她緩緩起身,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平日裏抗大刀的扛習慣了,這細致地喂起莫相瑾來,可真叫莫相瑾不大習慣,但是他覺得這樣的何溫柔真好看,無論是她在比武場上的英姿煞爽,還是在這屋簷下的細致溫柔,他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