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被那笑嚇得連連後退,“顯昱,你怎麼了?”
“兒子很好啊,母親你看,我已經會寫詩作畫了。”明顯昱臉上的笑又帶了一絲求表揚。
太後忽然頹喪地癱在了地上,她的兒子居然成了這樣,她的兒子居然瘋了。哈哈,她那做了皇帝的兒子瘋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覺得瘋狂的。
梁公公站在門口看著門裏的母子兩人在心裏歎了口氣,唉!人人都盼著生在帝王家,可生在帝王家就快樂順遂了嗎?
身在邊關的方安接到方瑤的信之後就按兵不動,他隻需要保證姐姐的安全就好。其他的誰做皇帝又有什麼關係。邊關已經平靜了下來,有著大軍保護,這裏的日常生活倒還跟往常一樣。百姓絲毫沒有國家正在動亂的自覺,依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方安背著手走在街道上,見著的人會叫一聲小將軍,方安也會笑著點頭示意。這正前方就衝過來了一個人,火急火燎地也不看路直接撞了過來,方安本來打算伸手拉一把。再一看居然是個女子,他這手又索性背了回去一側身。
對方眼看就要摔個嘴啃地,她居然一甩手裏的鞭子纏著方安的胳膊借力站了起來。
“見死不救算什麼好漢?”女子揚著臉挑著眉看著方安。
方安瞥了她一眼,取下鞭子然後轉身走了。
“喂,你等等。”女子一跺腳追了上去。
在姑蘇夏家可沒有人會這樣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出於好奇出於不服輸,夏芯玉追了上去。把要去漠北尋找姐姐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燕景昀到碎月穀的時候就將身邊跟著的所有人都遣退了,隻身一人入了穀,正好在醫館碰見了正獨自下棋的柳長白。雖然這還是第一次見麵,燕景昀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蓉月放在心上的人。
“兄台不介意跟我對弈一局吧。”燕景昀坐了下來,看著柳長白。
柳長白點點頭,伸手做了請的手勢。
涼風吹來,掀起了草棚子上的茅草,發出沙沙的響聲。兩個人你來我往開始對弈,棋盤也是江湖也是天下,從第一子開始就要布局。落子無悔終至全盤成定局。
棋局進行到一半,大長老慌張地跑了過來,“柳兄,迷霧穀的迷霧消失了。”
柳長白落了棋子起身,“對不住兄台,改日有空再來。”然後幾乎是跑著往半山腰衝去。
燕景昀執著手裏的棋子看了看棋盤落下一子,“大長老還是這麼多話。”
“見過聖上。”大長老連忙下跪請安,燕景昀擺擺手示意他起來,“你來陪我看下完這一局。”
“啊?哦。”大長老局促著坐到了燕景昀對麵。他其實跟燕景昀也隻接觸過一次,所以對於他的印象也隻是源於傳言。棋局進行到一半,大長老就徹底了解了。
燕景昀這人表麵上看起來頗有紈絝子弟的浮誇,實則心思縝密。即便是時有急躁也會迅速地控製住,難得的是還有意思仁愛之心。
這可是他那個父皇沒有的東西,所以如今燕景昀做了皇帝,安國百姓倒是有福了。
這時候又近衛來稟報,“抓到了妙先生!”
“押回燕城跟三皇子正好關在一處。”燕景昀說完之後放了棋子,聽完命令近衛退下。他才對著大長老說道:“記著你落子之前的棋局,我改日還是要找人重新下完它。”
“是。”大長老知道自己這臭棋簍子是被人嫌棄了,可他也是師從柳長白的啊!
月盈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中午時分,肚子實在是餓極了。她便起身去廚房找吃的,半路上在走廊上碰見了燕景昀。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覺得他看起來很寂寞。
“你想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