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紫砂壺靜靜擺放,周圍圍繞著與之相適用的紫砂茶杯。
馥鬱芬芳的玫瑰花香味充斥在整個山洞,似香氛,將濕潤粘稠的空氣衝淡,這是她喜歡的味道。
至於暗羽,並沒有反對。
生活在什麼環境中,不管是香是臭,是清新還是濃鬱,他都不在乎。
至少以前他是這般認為的。
馥鬱玫瑰花香味久久縈繞在這一方空間,漂浮在他心間,如此獨特,讓人難以忘懷。
他不禁感歎: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好聞的氣味。
轉頭,入眼的赫然是少女滴著口水,雙眼放光看著烤肉的嘴饞模樣,嘴角再度不受控製地上揚起來。
原來母親的是對的。
他經曆了那麼多苦難,受了那麼多傷害,悲傷孤獨了那麼久,強大了他的靈魂,造就今日的他,隻為遇到那個對的人。
喬池,這個看上去隻會吃吃喝喝,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完全不懂什麼叫做溫柔的女人,正是那個對的人。
看失了神,久久不能反應過來,直到女人細白微微粗糙的手在眼前晃了又晃,他這才回神。
“拿著,你是第一個能夠得到我這般盡心伺候的人。”
女人一邊著,一邊很不舍地撕下一大塊兔子腿,遞到暗羽身前。
“這隻不夠。等外麵的大雪停了,我再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又大又肥的‘肉’。”
在喬池看來,所有能燒著吃的,毒不死饒都叫肉。
因著暗羽的要求:吃喝問題,必須自己解決,不能接受外界資助。
是以,兩人過起了稍微先進一點的原始洞穴饒生活。
“不用,今日我出去找。”罷,男人瞬間化為了一團黑霧,快速消失。
喬池撇撇嘴,繼續啃著嘴中美食。直到吃完,她猛然意識到一個很不正常的現實。
暗羽這大爺什麼時候這麼溫柔大方,善解人意了?
出來這麼久,他一直跟個木樁子一樣,什麼都不做。好吃懶做是喬池對他最中肯的評價。
難道這大爺突然良心發現,意識到自己太過分,對她太過苛刻,徹底改變了對她的態度?
還是——他這麼做,不過是在獲得她好感,在她鬆懈之時,加倍懲罰她,讓她生不如死,體會一把從雲而入地獄的感覺?
越想越覺得在理,越覺得在理,本就焦躁的心越是不安。
好險好險,差點就要被自己坑死了,好在及時發現。
她啃完最後一口,拍了拍胸膛,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謹記,千萬不要掉進對方的溫柔陷阱。
隻是片刻時間,暗羽便帶著五隻兔子回來了,這效率驚掉了喬池的眼珠。
可憐她在這大雪紛飛時,上躥下跳,扒雪爬樹,一下來,隻找到一個凍僵在路邊的野兔子。
這大爺倒好,出去不過十幾分鍾,就帶著一串兔子回來了。
她好感動。
又聞對方幽幽一句:“待會兒你休息,我來烤。”
內心警鈴大作,喬池雙眸審視著麵前寡淡,分不清情緒的俊顏,絕美的臉垮了下去。
這大爺莫不是想要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下毒,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