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些王侯將相想請他出山,他都不屑一顧,原來他在等那一統天下的明君聖主出現。”楚雨寒微微點了點頭,終於能理解這個怪才的所作所為了。
“初寒姐,你想讓他為你所用,屆時東山再起?”此時婠婠終於看出了楚雨寒的想法。
“嗯,是有此意。”楚雨寒誠實地點了點頭。
“這個確實有些難度,他是個十分倔強的人,這幾年裏我天南海北的追逐著他,就差一點要了他的老命了,他卻寧死不屈,就不答應屈身與我。”婠婠想起了自己以往的荒唐事,嘴角翹起老高。
聞言,楚雨寒的心裏更沒底了,可不是嘛,這個怪才確實不像是好說話的人,他又如此功於心計,而且現在的形勢,很難看出誰才是最後的贏家,此時賈仲斯歸附南宮逸,那就是下賭注一般,賭贏與否,全憑運氣。
“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為了你我願意去做任何事,隻要你大仇得報,我做什麼都值得。”婠婠的小臉上寫滿了決絕。
“走,我們去找他!”婠婠拉起還在神遊的楚雨寒。
“啊?就這樣去?”楚雨寒覺得還沒有準備好,她已經碰壁兩次了,這第三次她確實有些膽怯了。
“嗯,就這樣去,我進去同他說,你在外麵等我就行。”婠婠胸有成竹地道。
婠婠拉著楚雨寒來到了賈仲斯的屋外,婠婠竟然沒有急吼吼地闖進去,而是斯斯文文地敲了敲門。
“賈仲斯,開門!”婠婠壓低聲音。這樣子和平日裏簡直判若兩人。
片刻,門便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個年輕的男子,一身青衫,俊逸非常,和那個傳言中不修邊幅,樣貌粗獷的怪才簡直天壤之別。
賈仲斯的犀利目光落在婠婠和楚雨寒拉著的手上,眉頭不禁輕蹙起來。他頓時感覺到事情更加麻煩了。他此時本就舉棋不定,他不知道把賭注壓倒誰的身上會贏。
他是從墨邪過來的,墨邪的皇帝不得民心,殺害忠良,他第一個篩選出局,來到天罡他才知道,天罡皇帝和翊王麵和心不和,天罡的皇帝貪婪好色,剛愎自用、疑心太重,並非明主。
翊王功高蓋主,而且文韜武略算是全才,手中也握有兵權,但是苦於爭奪霸主之事,名不正言不順,令天下人忌諱。
而且翊王本人性格古怪,行事詭異,讓人難以揣測,他確實不敢把賭注輕易押到他的身上。他現在是觀望態度,根本不想傾向於任何一方,因為在目標未明確之前,他不想得罪任何人。
他剛剛就收到了楚雨寒落入婠婠手中的消息,但是他靜觀其變,並沒有出手,連出言相勸都省了,他想瞧瞧那個女人能被婠婠折磨成什麼樣子。
可是事與願違,兩人不但沒打起來,還牽著手來找他,這是什麼情況,聰明如他,此時也如霧裏看花,虛無縹緲,琢磨不透。
賈仲斯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楚雨寒身上,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絕活兒,能把季婠婠這樣的魔女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當初我爹救你三次於危難,你也答應爹要好好照顧我,我一直以為,你嘴上所說的照顧,就是喜歡,我們這樣理所當然會是一對戀人,沒想到是我一直會錯了意,好了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以後便從你的眼前消失,不再纏著你,不會阻止你和任何女子交往。”季婠婠難得如此心平氣和地同賈仲斯講話,她極力壓下內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