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雨悠悠醒轉,就見盛紅音和司徒祿二人正關心的站在身前,他爭紮著想要坐起來,盛紅音急忙扶住他說道:“你不要亂動,師兄說你岔了內息,加重了內傷,你也真是的,有內傷怎麼還出來打拳啊?”
東樓雨苦笑一聲,剛才他和司徒祿交手最後一招的時候,他逼出內氣之後,那股怨氣猛然升騰而起,不但把他的內息給截斷了,而且還讓他受傷的經脈再次被衝擊開來,一條小命差一點交待在司徒祿的手裏。
司徒祿見東樓雨不說話,急忙道:“紅音,雖說東樓先生有內傷,但是卻並不影響他的運功,若不是東樓先生怕傷了我,也不會因為收功過急而觸發內傷,說起來還是要怪我啊。”
東樓雨自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他對著司徒祿施以一個大度的微笑說道:“這怎麼能怪司徒先生呢,我是閑得發悶,自己出來找事的,挨揍也是應該的,其實說實在的,我還要感謝司徒先生呢,要不是司徒先生,我還查不到內傷的隱患在什麼地方呢。”東樓雨這句話倒不假,就在剛才怨氣以強大的勢頭猛撲向他身上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怨氣的來源,那時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痛苦的咆哮,在為自己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卻不能完成自己的心願的一種悲哀,既然知道了源頭所在,那東樓雨自然就有辦法來調理了。
司徒祿卻隻道東樓雨在和他客氣,不好意思的說道:“東樓先生這麼說我就太羞愧了。”
盛紅音此時見東樓雨確實沒什麼事了,於是笑道:“大師兄,你要是真覺得對不住雨子,你就補償雨子點什麼不就完了,對了,雨子還沒有座駕呢,你給弄一輛吧。”
司徒祿大手一揮道:“這個容易,把我那台斯巴魯翼豹給東樓先生開去,那是2.0R手動擋的,最適合於玩車一族了。”
東樓雨萬想不到自己純心傷人還能換回來一台翼豹,不好意思的道:“那我太受之有愧了,要不司徒先生幫我把本子也解決一下?”
盛紅音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不好意思的態度嗎?”司徒祿卻豁達的一笑道:“行啊,我回頭讓人把車和本子給你送到金皇去。”
幾個人又扯了一會閑話,這才離開,盛紅音讓東樓雨先走,故意落後幾步低聲向司徒祿問道:“大師兄,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曆害嗎?”
司徒祿點點頭,輕聲道:“你讓夏漢傑和盧海在他身上用點功夫,他們倆個能得到這小子半點傳授就享用不盡了,另外,你把他收攏好,他必然是你日後統一畫州勢力的一把尖刀,這樣的人絕不能讓脫離開我們的控製。”
盛紅音對這位大師兄很信任,點了點頭,表示一點做好,這才上了北汽騎士離開了老街武館。
北汽騎士平穩的在街上行駛著,盛紅音沒讓東樓雨再開車,自己來駕駛,他們從金皇出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鍾,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東樓雨坐在車子的後座上思考著,自己這具身體的記憶已經完全被他吸收了,可是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位原主人有什麼心願沒能達成,他強迫著自己一遍一遍的過濾著記憶,可仍然什麼也找不到。
盛紅音一邊開車一邊留心著東樓雨的神情,見他一臉愁緒,於是輕聲道:“怎麼?還在擔心自己的內傷呢?”
東樓雨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擔心那個,我隻是感覺好像丟了點什麼,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盛紅音一笑道:“想不起來就別想,我從來都是這樣,已經把許多事情都忘掉了。”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我忘掉的卻是我最不應該忘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