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池亭外鈴聲輕響,兩條不知道隱在雪池亭什麼地方的身影在雪池之上一掠而過,東樓雨看著他們,突然閃身湊到真鳳鈴的耳邊輕聲道:“你剛才的愛心表白不會被他們兩個也聽見吧?我這個人自私的很,隻要屬於我的東西,絕不和人分享。”
真鳳鈴哭笑不得的看著東樓雨道:“你沒病吧?那兩個是我家的家衛,專門負責看管雪池亭的,平時都躲在雪池亭下麵的陣法當中修練,那裏有工夫聽人胡扯啊。”
東樓雨一臉釋然的道:“這還好,不然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真鳳鈴不去理他,自顧道:“家衛無事是不可以離開的,他們兩個這是幹什麼去了?”
東樓雨猜到幾分,笑道:“你四哥今晚隻怕有麻煩了,你想不想去看看熱鬧?”
真鳳鈴皺了皺鼻子,可愛的道:“四哥今晚在家裏宴請那個秋山引,我不想見到那個倭鬼,還是在這裏好了。”
東樓雨笑道:“原來那個倭鬼今天也在,那就更好了,這個熱鬧,我們一定要去看。”說完一把抱起真鳳鈴飛身向雪池外而去,真鳳鈴毫無準備,嚇得尖叫一聲:“你幹什麼?”東樓雨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雖然不能讓你回到那夜,但這抱著你飛的事,還是可以隨叫隨到的。”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吹在真鳳鈴的耳朵上,真鳳鈴隻覺得又癢又麻,想要說什麼,但身子發軟,萎在東樓雨的懷裏,連指尖都不得了。
東樓雨和真鳳鈴兩個一出了雪池,就見外麵十幾名家衛正在整隊,謝長俊背負雙手站在他們的麵前,在謝長俊的身後左側是慕容小小和葉靈靈,右側是兩個老者,東樓雨皺著眉頭輕聲向真鳳鈴道:“那兩個老鬼是幹什麼的?竟然有偽靈動期的級別。”修真者在每一階修到巔峰,應該進階卻因種種原因無法進階的被稱之為‘偽階’,一般來說實力大小不等,有的偽階比真進了階的都要曆害,但大多數還是比真進了階的要差上一些,不過比同階巔峰還沒有到進階的對手要強得多了。
真鳳鈴也輕聲道:“那兩個是我家的招來的供奉,高的叫原子丘,胖的叫馬鷹,他們都是長白山的散修,一直不能進階,這才投入我們家的門下,他們都是我爸身邊的護衛,怎麼會聽謝長俊的話呢?”真鳳鈴猛的一把抓住東樓雨道:“那兩個女人是跟著你來的,是不是他們搞出什麼事來了?”
東樓雨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道:“我怎麼知道。”真鳳鈴二目微眯,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剛不是還說我四哥今天晚上有麻煩了嗎。”
東樓雨白著眼道:“我說了嗎?我沒說。”真鳳鈴看著他那一臉無懶的樣子,氣得狠狠的在他的腳上跺了一腳,東樓雨誇張的抱著腳在地上跳著圈,叫道:“我靠!你要謀殺親夫啊!”
兩個人正鬧著,就聽謝長俊威嚴的道:“好了,你們都是各院平時無事的家衛,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讓你們去做,你們給我記住,讓你們去做是家主看重你們,你們若是出去亂說,那就不要怪家主了!”
謝長俊的聲音沉雄端厚,竟有著幾分上位者的氣質,真鳳鈴不敢相信的道:“這真是謝長俊嗎?怎麼說起話來有幾分我爸的氣勢啊。”
東樓雨一笑道:“這就是權利給人的好處,隻要有了權利,蛤蟆也能叫百靈聲來。”真鳳鈴聽了大為不舒服,有心反勃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謝長俊看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一招手帶著家衛向著真洪昌一支往的‘看雪苑’而去,剛到看雪苑的院門處,幾名黑衣家衛閃了出來,手執刀劍警惕的看著來人,一條大漢手執雙錘大聲喝道:“這是家主的院落,你們可有敕令?若無有敕令,不許前百。”
馬鷹上前一步,道:“鐵剛,讓開!”說著晃了晃手中的一麵玉牌,大漢臉色一變急忙讓開。
一行人衝進看雪苑,直奔第四院,離著第四院的門還有十幾步,謝長俊眼中寒光一動,手掌一揮道:“但有阻攔,格殺勿論!”
真之光今天的心緒非常不好,但是早在家族會議之前就訂下了今日宴請秋山引,他也不好更改,而且真洪昌還讓他在席上把婚事退掉,真之光無奈,隻得通知了自己的女婿華世長一起來赴宴,並把這件事托付給了華世長,希望他來秋山引說明。
華世長自從妻子真鳳霞去世之後,就一直遊離在真家的外圍,能再次得到真之光的極重,這讓他極為歡欣,酒席宴間揮灑自如的秋山引周旋著。
酒過三巡秋山引把酒杯放下,他的酒量不高,半壺清酒下肚臉就紅得像關公了,他借著酒勁向著真之光吼道:“四……四哥,我的……我的……問你;你的……妹妹的……怎麼回事的?你們家……不……不管啊?我的……爸爸,已經來信的……來信的;催我,讓我……讓我的;盡快的;和……鳳鈴的……回去……”他本來說的一口流利的華語,喝得多了,這才說出這樣華不華、日不日的鬼話來,真之光聽得大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