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玹走到了他的麵前,正言厲色地問道:“你怎麼回事?你們公司已經淪落到要靠自己旗下的歌手來陪酒賺錢了嗎?”
“不、不是的!”文津關上門的那扇門裏,還能聽見男人們花天酒地的行酒令。在聽到白玹的責備後,文津抱怨道:“公司才不會派這種活兒給她呢!好歹也出道三四年了,她積累點自己的人氣不容易,公司不會把一個良將之才毀掉的。”
白玹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見狀,文津隻好自己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丫頭是在圈子裏主動結交的這些人,今天還是頭一次跟他們喝酒,我怎麼勸都勸不住。”
白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酣睡的餘多,心裏既困惑又無奈。
文津見他似乎跟餘多的關係不一般,忙勸道:“既然白哥你跟她關係還算走的近,又是圈裏的長輩,你勸勸她,走人脈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依著我的經驗來看,有金主的那些個明星歌手,下場都不怎麼樣……”
誰說不是呢?平淡收場也就罷了,日後還能在圈子裏混。但是如果跟金主鬧得不愉快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白玹臉色陰沉,承諾道:“我會勸她的。人我就先帶走了,酒席那邊,你幫忙應付一下。”
“這沒問題……”
斟酌再三,白玹就跟托付小孩兒上幼兒園似的,對文津說道:“餘多她……性子直,人又倔,走到這條道上,難免會走彎路。你在圈內的名聲我也有所耳聞,是個實心眼兒的指路人。她交給你,還請你多擔待些。”
文津頓時被白玹這一頓漂亮話誇得飄飄然,臉上也帶上了笑容:“這是應該的。我和餘多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心和勁兒肯定得往一處使,你放心……”
就這樣,白玹想都沒想,拋棄了那一整個包間裏還在等著他回去的好友。抱著醉醺醺的餘多就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等文津過去通知的時候,除了湛藍心裏有數之外,其他幾個紛紛抱怨:“給壽星慶祝生日,怎麼壽星反倒先走了?”
人已經聯絡不上了,冉七白隻好盛情邀請文津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本來文津對湛藍有點膽怯,不過他看見艾珩和萬楚時,立刻生出了晚輩對前輩的敬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趕都趕不走了。
回到家裏的白玹把餘多帶到了衛生間裏,這丫頭在路上就開始喊著要吐,還好司機因為後麵坐著倆醉鬼擔心他們發瘋,沒敢多看他們一眼,直接踩著油門送到家。
否則一準兒能認出這兩個人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機上的兩位明星。
餘多抱著馬桶吐完後,開始懷疑人生: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所以等白玹一進衛生間,就看到她坐在瓷磚地上,紅紅的臉上露出了呆萌的迷茫表情。
白玹哄道:“清醒了沒?要衝個澡嗎?你身上都臭了。”
除了是個倔強性子,餘多還是個潔癖。她聽到臭這個字眼的時候,腦子裏下意識地就認為應該洗澡了。
餘多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淋浴噴頭摸索過去,啪地一下按開了淋浴頭,冰涼的水迎著腦門撲了下來。
白玹哎哎兩聲,連忙把淋浴頭關掉。
“算了,你還是早點睡吧。”白玹一隻手扶著她,另一隻手從架子上去夠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