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卓晏北忽然意味深長的笑笑,輕輕搖頭:“不一定?”

慕氏夫婦頓時看了他一眼:“什麼不一定?怎麼?如果那孩子真是我們女兒的話,你不打算娶她?”

卓晏北將車停下,看了一眼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卻仍然在工作中的血液鑒定中心的幾位工作

人員在窗前的身影,解開安全帶的同時仿佛不經意道:“我是想娶,不過我父親不同意。”

“冠達不同意?”慕豐頓時皺起眉來:“那要真是我女兒的話,他敢不同意?!”

三個人走下車,慕豐還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卓冠達竟敢不同意?前幾他還要跟我結親家,哪怕我的女兒隻是個養女也要結,我差點就告訴他,我們家慕現在的情況恐怕是嫁不出去的,我就委婉的拒絕了,怎麼的,你要是真要作我女婿,他還真敢不同意?”

卓晏北似笑非笑,一麵在前路引路一麵淡道:“當然,如果最後證實二位的確是她的親生父母的話,我爸就交給你們了。”

慕豐一頓,忽然轉頭看了看身旁難得恢複了幾分活力的妻子。

連靜玉亦是抬眼看向已經走進血液鑒定中心的那道年輕挺拔的身影。

“這個卓晏北,是個人中龍封,的確優秀,但是……”慕豐看著連靜玉:“這子心眼兒不少啊。”

連靜玉卻是笑:“你不是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麼?如果他女朋友真是咱們親生女兒,且不你以後要經常和他打交道,興許以後生出來個外孫也是個機靈鬼兒呢。”

“先別那麼長遠,是不是還不一定呢。”慕豐這會兒卻是拿過了她懷裏的收養記錄又看了兩眼,確實所有的印章和日期都是真實的,才牽著妻子走進了鑒定中心。

蘇好這一晚沒怎麼睡覺,前半夜一直跟陳堯在市內各與治療心髒有關的醫院跑,統計出了二十二個在這兩個月內因為心髒病而去世之饒家庭背景,還統計出了因為心髒衰竭找不到可移植救命的心髒而隻能慢慢等死的病危者的十四個家庭。

夜裏一點,蘇好回到家中,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晚上一直在不停的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冒了,可能是氣冷的原因。

於是她在洗澡的時候特意將水調的過熱了一些,泡了很久才出來。

洗過澡後她回到房間裏,看著晚上和陳堯一起統計出來的那些記錄,又看了一眼。

已經是星期六的淩晨兩點了。

今就是她的生日,在孤兒院時根據入院時間所定下的生日,五年前在美國,卓晏北陪她一起度過了好幾次生日,本以為中間空缺了這五年後,從今年開始,這樣特殊的日子他又會陪在她的身邊。

不過卓晏北現在去了北京,明肯定不能趕回來。

蘇好看了一會兒,沒打算發信息提醒他,免得給他造成困擾。

生日……

真的滿二十七歲了啊……

蘇好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想到今在心髒病醫院裏看見的那些生離死別的場景,心下一陣難受。

人這一輩子,永遠不知道明和意外哪一個最先到來,災或是,病變或是其他,都是圍繞在我們周身的所有不定性的危機。

一定要珍惜眼前所有的美好,不能浪費每一分每一秒。

她想起今在城北區一家型的心腦血管病醫院裏看見的幾個病人,特別是那個年輕的隻有二十五歲的女孩兒,因為心髒病因為家裏沒有錢,不能得到太好的治療,即使是現在真的有一顆健康的心來替換她的心,因為她的父親沒有錢,所以輪也輪不到她。

那個女孩兒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看饒眼神有些縹緲。

蘇好真的不喜歡醫院,那裏會讓她看見太多可悲的感情和人類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