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動著手裏所有的統計資料,蘇好將一家又一家的資料拿出來看,幾乎一夜無眠。
翌日清早,蘇好就接到了陳堯的電話,是查到了一件在申市心髒病醫院發生在一個月之前的事情,很可能跟眼下的這件案子有關。
蘇好迅速起身洗漱,換上製服便匆匆趕到了陳堯所的早餐店,剛一進早餐店便見陳堯正捧著個包子一邊啃一邊像是在給什麼人打電話,她快步走過去:“怎麼約我來這地方?襤”
陳堯對著電話那邊的人道:“行,我知道了,謝了啊三叔!鱟”
他掛斷電話後看了她一眼:“怕你又因為案子的事情而不眠不休甚至忘記吃早餐,反正現在去隊裏也沒用,去醫院也沒用,就幹脆找個早餐店一邊吃早餐一邊。”
蘇好嘴角一抽,也的確是餓了,昨一直在各個醫院裏跑,晚飯吃的也沒多少,晚上又沒睡好,她沒什麼,直接轉身去要了一個肉餡包子和一個素餡包子,順便又要了一個茶葉蛋,然後端著盤子轉身坐到了一個餐桌旁。
陳堯見她一聲不哼的就先吃起了包子,便笑著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湊了過去:“怎麼著?過生日沒人陪,心情不好啊?”
蘇好正在咬著包子,頓時抬起眼看他:“你怎麼知道我今生日?”
“咱倆是在同一個星期一起進的城東支隊,當時老彭在整理新入人員名單的資料我在他辦公室巧合看見了你的資料表,看見你的出生日期了,挺好記的,又因為那兩寸免冠照片上是個大美女,就順便記住了。”著,他笑著將一瓶果汁飲料放在她麵前:“那,今要辦案,估計沒法陪你出去嗨皮,請你吃頓早飯喝個果汁吧。”
蘇好笑著擰開果汁的瓶子:“謝了。對了,你剛的什麼心髒運輸?”
“是這麼回事,我三叔呢,是身市計生委的主任,對申市各大醫院的事情比較了解,昨晚上我趁著你在探望那幾個心髒病饒時候,在走廊裏順便給我三叔打了個電話,他他幫我查一查看,結果今一大清早忽然就打電話給我了一些事情,剛才你來之前,他又向我強調了事件的嚴重性,讓我們一定要查清楚。”
蘇好皺眉:“什麼事情啊這麼神秘?”
“昨你去探望的那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兒,因為心髒衰竭,醫生她已經住院很久了,家裏沒錢,藥也漸漸供不上了,再這樣耗下去估計也活不了幾了。就是那個女孩兒的父親,我懷疑他可能就是那個挖心的凶手。”陳堯輕聲:“還真別,卓晏北的推斷給咱們指向了一個非常正確的方向,生命力,心髒,的確是凶手最為渴望的東西。”
“一個月前,在心髒病醫院裏被運輸來一個臨市的可以移植的心髒器官,是臨市一位患者死前簽下的器官捐助協議,而正巧申市這麵,有一個家境非常好的老總的兒子因為心髒病需要做移植手術,成活率不高,但起碼比等死要好很多,所以他們向臨市的醫院申請了,在心髒被緊急送來的途中,有一個心髒病患者的父親聽了這個消息,開著車想要去攔截,要把心髒帶到他女兒所在的醫院裏給他女兒用,但是沒攔截成功,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那枚心髒被移植到了那個老總的兒子體內,據手術很成功,人已經醒了,隻是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期和適應期。”
“所以?”蘇好聽的有些迷糊。
“吃飽了沒有?吃飽聊話就跟我去趟派出所,我估計現在那兩個死者的具體死因還有身份現在已經有結果了,咱們先去派出所調出一個月前那個想搶器官的人在被拘留之前的審訊錄像。”
看著陳堯這一副賣關係的神情,蘇好嘴角一抽:“好啊你,現在這是出師了,竟然還跟我賣起了關子來了。”
“這案子真的挺簡單的,不需要你們出馬,何況還有卓晏北的提醒,我想,應該很快就可以破案。”
蘇好點點頭:“行吧,我今兒都聽你的。”
兩人之後去了派出所,調出了一個月前的視頻。
那個想要強搶器官的患者父親名叫苗利剛,今年四十六歲,他女兒竟然就是昨蘇好去探望過的那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