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過程中,苗利剛交代的很老實,他沒錢,想讓女兒活下去,醫生除非能有人捐獻心髒,他一直以為沒希望了,結果偶然間聽從臨市有一顆心髒在加急送了過來,就不管不鼓想要去搶,他知道自己沒錢,想救女兒就隻能靠搶的,結果卻還是失敗了。
審訊過程一直都很正常,直到忽然有兩個年輕的
派出所實習警察走了進來去給裏麵的警察換茶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臉奚落的:“真是,沒錢還想救人,你知道那一顆心髒值多少錢不?七百萬!人家李總給醫院出了七百萬才買來的心髒,你一分錢不花就想搶去?做夢呢吧你?”
“是啊,就像你這種窮人,一分錢不花就想弄到一顆心髒,真是異想開,窮人就去做窮人該幹的事,哎對了,我聽你是個保潔員啊?喲,還是給李總的公司掃廁所的呐?嘖嘖,就你這條件還想跟人李總搶救命的心髒,真是搞笑哈……”
那兩個實習警察太年輕又太勢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境好走了後門才會在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被送到派出所去實習。
裏麵的警察嗬斥了他們兩句,讓他們少閑話趕緊出去,那兩人才走了出去。
在錄像裏看不見苗利剛當時的表情,但是蘇好注意到,苗利剛帶著手銬的雙手緊握成拳,渾身顫抖。
雖然在錄像裏那兩個實習警察走進來的時候是背對著攝像頭的,但從身形來看,和那兩個年輕的死者差不多。
看完錄像後,蘇好和陳堯對視了一眼,離開派出所後就回了刑警隊。
早上九點,其他人都還在案發現場各忙各的任務,隻有蘇好和陳堯回了刑警隊。
蘇好正在刑警隊組辦公室裏整理剛向派出所那邊調來的關於苗利剛的資料,陳堯便因為老彭辦公室的飲水機壞了而去幫忙,就在陳堯剛走出辦公室路過前麵的辦公室門口時,忽然瞥見一行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但是氣度非凡的中年男人,隨後的是一個情緒有些激動,一進門後有些發紅的眼睛就一直來回巡視著裏麵的中年女人,再往後一看,走進來的竟然是卓晏北。
“卓總?”陳堯驚訝:“你不是去北京了嗎?”
“我什麼時候去北京不好,非趕在今去北京?真以為我的記性這麼差,連某些饒生日都沒記住?”卓晏北淡笑。
陳堯詫異,還沒反映過來,便見那中年男人忽然開口問:“不好意思警察同誌,請問蘇好在哪裏?”
“呃……”陳堯先是愣了一下,但是見他們是和卓晏北一起來的,便抬起手指了指裏麵的組辦公室:“那邊……她正在裏麵看嫌犯資料。”
“已經有目標嫌疑人了?”卓晏北問。
陳堯點點頭:“是啊,多虧了卓總你幫忙,不然我們不可能這麼快會想到醫院方麵的事情,不過,我看你們應該是有事情要找蘇好,等你不忙了我再跟你詳細這案子的情況。”
“好。”卓晏北微微淡笑,對他點零頭。
慕豐和連靜玉卻是在看見陳堯指向的辦公室方向後,便直接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陳堯有些莫名奇,隻低頭看見那個中年女人手裏緊緊捏著個血液鑒定中心的dna報告文件袋,他先是頓了一下,然後一臉驚異的看著那一對中年男女,再看向卓晏北:“這是……這該不會是……”
卓晏北卻是在走過他身邊時,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後淡笑著隨著慕氏夫婦走向了裏麵。
慕豐和連靜玉走到那間辦公室外,站在一扇玻璃窗邊向裏看,隻見蘇好正坐在桌子後麵一臉認真嚴肅的翻看著資料頁,清晨的陽光透過身後的窗子照耀在她的身上,幹淨,而美好,穿著一身製服的她認真中透著堅韌。
連靜玉的手緩緩抬起,貼在窗上,眼眶瞬間便濕潤了:“蘇……竟然真的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