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斐爾總是想不明白自己不是沒有人要,為什麼要委曲求全的放棄那片森林呢?
可能是每當她想要放棄的時候,總是會有看見一絲希望。
那她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眼睛痛的厲害,可是她的眼痛隻要一滴眼藥水就可以治愈了,而這個眼藥水就是陳辭在的電話。
“陳醫生今這麼有空啊。”
“無業遊民別的沒有,就是有空。”陳辭在聳聳肩,從身後拿出一個禮盒,“呐,禮物。”
“好端賭送我什麼禮物啊?”
顏斐爾欣喜的一把奪過禮盒,著就拆開了,是她沒買到的限量款,當時她還向陳辭在抱怨來著。
陳辭在:“生日禮物。”
“可是我下周才生日呢,你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都記錯了。”顏斐爾探身在陳辭在眼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你該當何罪?”
“你的生日我怎麼可能記錯,你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陳辭在把顏斐爾按在椅子上,“隻是我可能參加不了你的生日晚會了”
“為什麼參加不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可以服我的理由,我可是饒不了你。”
“我可能要回美國一趟?”
“怎麼突然要去美國了?”
“晨晨的病情有點超出我的意外,我需要去美國找老師交流一下,看是不是需要把晨晨轉到美國治療。”
“那什麼時候去?”顏斐爾叫了起來,“不會那麼湊巧就在我生日那吧?”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你生日前後,我需要配合老師的時間。”
顏斐爾有點失落的點點頭:“唉,那什麼時候回來?”
“也就待三四吧,但是也可能回來之後就直接把晨晨接過去了。”
“那孟已然知道晨晨的病情了嗎?”
陳辭在搖搖頭:“我還沒敢告訴她全部,想著等我從美國回來再給她吧。”
“你可真是思慮周全啊,陳醫生。”顏斐爾心酸的嘲弄了一句陳辭在,其實更像是在嘲弄自己。
陳辭在沒有話。
“那去美國治療的話,你需要在美國待多長時間?”
陳辭在搖搖頭:“還不知道,這個需要看手術的進度,如果順利的話最多半年就能回來了,如果不順利,就不準了。”
“她是不是也要去?”顏斐爾問出口就後悔了,這是問的什麼爛問題啊,她是孟衡晨的母親肯定是要去的啊。
“嗯,應該去。”
沉默了好久,顏斐爾故做輕鬆地:“我決定了,我要把我的生日會提前。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吧,明你一定要來,就當是姐妹給你送行了。”
顏斐爾感覺到有千軍萬馬從她身上踐踏而過,讓她千瘡百孔,讓她進入了萬劫不複之地,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而陳辭在話裏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鈍刀,鏗鏘有力的撞擊在她的心頭上,卻怎麼都剜不下來那塊肉,刀就卡在那宛如血盆大口的傷口上,虎視眈眈的想要把她吞噬掉。
顏斐爾勉強一笑,如果讓陳辭在知道她又亂用成語了,估計又要肆無忌憚的嘲笑她了。可是,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嘲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