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得言不再話，直接拉著她的手，使勁兒拽了出去。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你放開我。”
“知道了疼了更好，這樣才能清醒清醒，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唐得言著手上的力道好像更重了一些。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了，從陳辭在走了之後，她的靈魂也就隨著出走了。
“你管我什麼樣子啊，我什麼樣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
唐得言抓住她另一隻胡亂怕打的手：“隻要我還喜歡你，就跟我有關係。”
“嗬嗬，喜歡我？你喜歡我啊？”她看著他，笑得比夜風還要凜冽。
“是，我喜歡你。”
“你知道喜歡是不能隨隨便便出來的嗎？太隨便了人家就不會當真的。”
唐得言看著顏斐爾的眼睛，很認真的告訴她：“我沒有隨便。”
“還沒有隨便，你認識我嗎？就喜歡我，真淘氣。”她笑著，眼睛裏卻沒有笑意。
“你我認識你嗎？顏斐爾。”
顏斐爾仔細瞧了瞧他，五官淩厲，目光卻柔情似水，這樣的人好熟悉啊。
“好英俊的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他的朋友，對不對？可是朋友啊，我不喜歡你，你不要管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隻要我還喜歡你，我就不能不管你。”唐得言問，“顏斐爾，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一下呢？”
“這句話我也對陳辭在過，你知道他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嗎？”顏斐爾“噓”了一聲，笑得有點心酸，“他不能呢，他我不是她，所以不能呢。”
有一滴眼淚掛在了她上揚的嘴角上。
“你我究竟哪裏不好？我比她差在了哪裏？她有的我都有，她沒有我也有，難道就是因為她比我出現的早嗎？所以我連一點被喜歡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判了死刑？”她席地而坐，也不管自己穿著的是什麼。
唐得言拉她不起來，於是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還好他外套夠大，把她給團團包住了。
“你哪裏都好，與你出現的早晚也沒有關係。”他道，“就是愛錯了人。”
如果出現的早晚可以決定愛上誰的話，為什麼他比陳辭在早出現在她什麼那麼些年，可她還是愛上了陳辭在呢？
“不對不對，他那麼好，我怎麼是愛錯了呢？”顏斐爾掰著手指頭，“所以一定是我還不夠好，不能讓他喜歡我，你看我會喝酒又會抽煙，噓……他不知道我抽煙，你可別告訴他，不然他就更不喜歡我了。”
“好，我不告訴他，咱們起來吧，地上太涼了。”
她抓上他的手，強調：“不能告訴他啊。”
“嗯。”
再次聽到唐得言肯定的回答，她滿意的笑了。
“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我不回家，我要喝酒。”
顏斐爾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撒開腳丫子就往酒吧裏麵跑，幸好唐得言眼疾手快，伸手摟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