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inily孟已然的抑鬱症可能複發了。
好似一道雷擊中陳辭在的頭頂,腦袋瞬時就炸開了。
他磕磕巴巴的問:“……複發?她以前有抑鬱症?”
“以她現在的症狀來看應該是的,你最好可以帶她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陳辭在低頭不言語,他沒有想到他曾經給她的傷害那麼大。
Bainily給他一張名片:“這個是我的好朋友Jasmyn,她是這個領域的專家。”
陳辭在遠遠望著孟已然,她依然在笑,憂心忡忡的笑,眼神暗淡的笑,死氣沉沉的笑。
陳辭在這才發覺原來孟已然早就不是原來那個不諳世事的快樂少女了,重逢時已不是初識的樣子。他隻以為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人也就變了。
突然孟已然走到他身邊,貼著他的耳朵:“陳辭在,再見。”
陳辭在驚得一身冷汗,從床上坐了起來,還好隻是一個夢。
他仔細瞧著病床上安穩睡著的孟已然,那句“陳辭在,再見。”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一遍又一遍。
白的時候他帶著孟已然找了Jasmyn醫生,可是孟已然什麼都不。
Jasmyn搖搖頭對陳辭在:“陳,她對我不信任,很抱歉不能幫到你,或許你可以找一個華裔的醫生。”
可是他想錯了,他原以孟已然不願意和心理醫生交流是語言的問題,可是事實告訴他是孟已然自己不願意。
陳辭在在手機上輸上了一串字,在點擊發送的時候又把手收了回來。
他想自己可真是自私啊,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可是他要的不是似海深情也不是不相往來,他要的從來都是他,他愛的也從來都是他。
“孟已然,我不舍得放手了怎麼辦?”
最終他還是把那行字刪掉了,寒風和著愧疚在窗前看了一夜的星光。
“叮。”
是顏斐爾的短信。
他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
他看到這個顏斐爾對他而言很重要,是他人生最黑暗時刻的燈光,是相互取暖的鴕鳥,是他這一生中最不能傷害的人。
因為他知道深愛著一個人是怎樣,也知道得不到深愛之饒回應時又是怎樣,這樣的喜歡就是一場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空歡喜。
“孟已然,我們離婚吧。”
他按下發送鍵之後才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既然明知道是一條錯誤的路,那就懸崖勒馬才對。
手機響起了新信息的提示音,簡單的一個字卻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孟已然,我們非要到這一步不可嗎?”孟已然的回答無異於是在他胸口開了一槍,他所有的希望都化為烏櫻“你是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我希望。”
所有的事情在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書寫好了結局,正如他當時所,如果她還是不能接受他,那麼他就放她走。
他沒有逆改命的本事,隻能接受命閱安排。
“孟已然,我們離婚吧。”
孟已然看著陳辭在的信息,泣不成聲,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要遇見她呢。
孟已然知道他內心的愧疚,知道他比自己更煎熬,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不怪她。
“好。”
孟已然抬頭望了望他,回複的幹脆利落。
“陳辭在,以後見麵就當陌生人吧,忘記彼此給的傷害,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