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已然:“你想多了,我隻是對林章這個人比較感興趣而已,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好,就是自知之明這一點是做的非常到位的,我知道我可不是什麼當律師的料。”
“黎柘遇如果知道你對他感興趣,可能此時就如坐針氈,坐立難安了。”
唐得言也真是越來越能抓得住顏斐爾的精髓了,她翻一個白眼,他一個成語,真像是兩個顏斐爾在對話。
“不可能。”孟已然驕傲的,“不要拿林章和黎柘遇比好嗎?拉低了他的檔次。”
“林章在圈子裏是有名的花花大少,人雖然不靠譜可是耐不住長得帥又有錢。”
“你想多了,我隻是以前聽過林章而已,也知道他的一些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
唐得言看熱鬧不嫌事大:“那你對他感興趣的是什麼?”
“當然是就是他的風流韻事啊,你不知道女饒本性就是八卦嗎?”
“這次不是粉色案件,而是他撞人了,想和解。”
“和解?多拿著錢不就行了嗎?反正他什麼都不多,就錢多。”孟已然這才真正的來了興趣,她剛剛就在他的聊記錄裏看到了。
“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他還犯得著來找我,我可是唐得言哎——B市最有名的律師好不好?就像是古時候的華佗,簡單的感冒,你會找他嗎?”
孟已然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這件事不好解決。”
“那是個怎麼不好解決的,又是原告不願意嗎?我記得你一年前也處理過這樣的案子的。”
唐得言點點頭,又驚奇的問道:“你市怎麼知道一年前的案子的。”
“這件事當年在B市多轟動啊,都上了紙媒了。”孟已然奉承著,“而且作為一個合格的員工,當然是要充分了解大老板的光輝事跡,這樣才能更好的為公司奉獻呀。”
“得得,打住,你看看你無畏的嘴臉。”唐得言沉思,“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光輝事跡,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本職工作罷了,這件事就像根魚刺一樣,紮在我心裏。”
“所以律師真的就可以把黑的變成白的嗎?”孟已然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世界上那有那麼多的非黑即白,是非曲直,隻要你足夠強大,這世界就是你的,大自然的規則不就是弱肉強食嗎?”
孟已然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覺得唐得言的話很可怕,不是因為他可怕,而是因為他的話很真實,所以才可怕。
孟已然:“所以你也會像一年前一樣打贏這場官司嗎?”
“當然,這是我對我客戶的承諾。”
“那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的工作要求我隻能贏,如果不能為我的客戶開脫,我良心才會痛。”
這時候前台打電話林章在會議室等了,孟已然:“唐律師,我能不能申請跟著去聽一聽。”
唐得言嘴角一挑:“當然。”
唐得言知道孟已然想做什麼,他雖然沒有什麼過目不忘的本領,可是身為律師的他記憶力這方麵也是超出眾饒。
在機場見到孟已然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是那個當年原告席上的哭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