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已然去旁聽了這場官司。
她俯視著唐得言和原告的律師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坐在聽眾席上的她和當時在原告席上的她感覺很是不同,果然是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眼光就不一樣。就像當時她覺得唐得言是巧舌如簧,而現在是舌燦蓮花。
不出意外的官司贏了。
“不愧是我們的唐大律師,果然沒有打不贏的官司,看那對方律師吃癟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
唐得言提醒他:“你也別太得意了,這隻是我給你辯解的好,是我得功勞,並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這段日子也得知道夾著尾巴做人。”
“是是是,唐大律師得對。”林章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話,“都中午了,我請二位吃個飯吧,也讓我好好表達一下我的謝意。”
“飯就不用了,你的謝意我也已經收到了。”唐得言指了指自己的手裏,賬戶已經收到了錢。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了,等哪唐律師去我們酒吧,全免單。”
林章也就沒有再什麼,官司勝利了,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你為什麼不去?”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過分。”看著麵若冰霜的孟已然,唐得言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覺得你做得很好,你為他們爭取的那些賠償金,可能是那家人這輩子都掙不到的。”
“現實就是這樣,你不能反抗這個沒有道理可言的世界,那就隻能從這世界中盡可能的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嗯。”她第一次覺得唐得言也許並不是一個沒有心的律師。
唐得言看了一下手表:“我趕時間去機場,就不能送你了。”
“沒關係,前麵就有公交。”
“你打車回去吧,路費律所給你報銷。”
前台妹看見孟已然回來了,問道:“咦?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你不是和唐律師一起去的嗎?唐律師呢?”
妹又自自話:“咱們唐律師不會是打輸了官司跑到一旁哭去了吧?”
“……”
“我聽李律師,你可別告訴別人啊。”前台妹看了一下四周,賊兮兮的,“唐律師的第一場官司打輸了,自己一個人躲在家裏哭了好幾呢。”
“這麼久遠的事情你都打聽出來了。”
前台妹把頭發一甩,得意的像隻鵝,脖子挺的老高:“那是,別看我來這裏沒幾年,我現在可是咱們律所的百曉生。”
“那律所百曉生,我向你打聽個事唄。”
“你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記不記得唐律師上一年被報道的一個肇事頂包案的案子。”
“肇事還是頂包案……”
“委托人應該是陳辭在或者黎柘遇。”
“這個觸及到了百曉生的知識盲點了。”前台妹拍了一下胸脯,“不過我一定能幫你打聽出來的。”
“那我就提前謝謝你啦。”孟已然完就要去辦公室。
前台妹朝著孟已然的背影喊道:“那你告訴我咱們唐律師是不是哭了啊?”
“除鄰一個案子,你見過咱們唐律師輸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