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個沒有初戀的大男孩,他曾經也是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一個人,大學四年的女朋友都快可以組成一個排去打仗了。
可是他曾經也是不敢旁騖,就像是他一聲不吭的在大學畢業以後讀了法律的研究生,就像是喜歡顏斐爾喜歡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也許是他十歲那年在黎柘遇家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也許是她被黎柘遇大哭向他求助的時候,也許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得言哥哥的時候。
就像歌詞裏的那樣,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他愛的太突然,愛的又太深刻。
因為顏斐爾,她的脾氣不好以後肯定會得罪很多人,官司對於她可能是家常便飯。
她還,要不你去學法律吧,以後當我的專屬律師。
就因為這一句玩笑話,他就義無反鼓讀了與本專業毫不沾邊的法律研究生。
因為這一句玩笑話,他放棄了繼承公司的機會。
因為這一句玩笑話,他變得都不像是唐得言了。
可是,他甘之如飴。
他們都笑他好好的公司繼承人不當,非要另起爐灶去當個低聲下氣的律師;黎柘遇也他下雨的時候可能沒有撐傘,腦子裏進水了。
他,是的,他腦子進水了。不然為什麼他交了那麼多的女朋友,卻偏偏還是隻喜歡那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呢。
婚禮結束的時候,草坪上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新娘向新郎抱怨:“你你辦事不牢靠也就罷了,你選個結婚的日子都能給我選個雨,倒黴死了。”
“這不正好完事了嗎?賓客也都送走了。”新郎哄著新娘:“我錯了我錯了,我今晚上回家跪搓衣板,跪榴蓮也校”
新郎問:“唐得言你的車被他們開走了,你怎麼回去。”
“你們回去吧,我蹭斐爾的車。”
“我有讓你蹭我的車嗎?”
“你這個女人不要太狠心好嗎?失戀的人是我啊,難道心情不好的人必須要淋雨嗎?”
“你就不怕我喝了酒?”
“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嗎?你今要是喝了酒,他們的婚禮估計就不會這麼順利的進行下去。”唐得言看著顏斐爾的拳頭蠢蠢欲動,於是:“美女在側,就算是死也值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顏斐爾抓著他,“你也快點呸呸呸。”
“我們的華大姐什麼時候也這麼的迷信了?”
“不是我迷信,是不得不迷信啊。今著日子太邪乎了,咱倆上午才著結婚不合時宜呢,這緊接著就下了雨。”
唐得言笑了:“你知道緊接著是什麼意思嗎?現在婚禮都辦完了。”
“你別笑了。”顏斐爾用手掐了一把唐得言的胳膊。
唐得言吃痛皺緊了眉頭:“不笑了不笑了,我就是在想怎麼把別饒金簪子搶過來。”
顏斐爾煞有介事的提醒他:“搶劫可是犯法的。”
“我是個律師,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