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出個所以然,顧瓷便回去了。
她還在上學,同學給她送來了不少的作業。
顧瓷苦著臉,鬱悶的坐在病房裏非常不滿的,“為什麼我一個病號還要寫作業啊?”
“別亂嚎,快點寫。”顧夫人輕輕拍拍她的腦袋。
顧瓷噘著嘴,不情不願的寫作業。
她的文科挺好的,但一碰到數學和物理就開始卡殼。
在家的時候她還能問問顧長寧,但顧長寧現在也不在,她把作業伸到顧夫人的麵前。
二人大眼瞪大眼。
顧夫人輕咳兩聲,“要不你去問問嶼容?他的成績好的不得了呢。”
顧瓷便拿著自己的數學和物理去找陸嶼容。
他身體恢複的快,現在已經可以坐在沙發上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容哥。”
輕綿綿的聲音傳過來。
陸嶼容的手微頓,扭頭。
卻見顧瓷站在病房外,隻露出個腦袋,桃花眼撲閃撲閃的看著裏頭。
“容哥,你現在有空嗎?”顧瓷扣著牆拐角的凸起。
“進來吧。”
顧瓷麵露喜色,立馬抱著自己的作業跑進來。
“你能幫我講講數學和物理題嗎?我不會。”
“哪些不會?”
顧瓷指了指卷子後頭的一些大題,簡單的她還可以搞定,但那些難的,她真是抓耳撓腮也做不出來。
陸嶼容把她的卷子給拿過來,看了一遍題。
顧瓷坐在地毯上麵正正方方的把演算紙給擺好。
陸嶼容隻需坐在那裏講就可以了。
他的聲音低沉泛磁,猶如上好的大提琴一般。
顧瓷聽的耳朵直癢癢,仿佛有什麼東西從耳朵裏麵鑽進去了一樣。
抬起頭,她不假思索的道,“容哥,有人過你的聲音很像……大提琴……”
不期然的撞進他深邃的瞳孔,放大的容貌讓她呼吸一滯。
聲音也戛然而止。
陸嶼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彎下腰,距離她雖然有段距離,但也比坐直身體要近不少。
陸嶼容也沒想到顧瓷會忽然抬頭,他還算鎮定,不緊不慢的直起腰。
見她盯著自己愣神,陸嶼容開口,“剛才聽懂了?”
顧瓷回過神,白皙的臉蛋上瞬間就騰起一股熱意。
連帶著剛才陸嶼容講的什麼都給忘了。
但她又不能,隻能強裝著搖頭。
“寫吧。”陸嶼容挪開目光,輕飄飄的道。
顧瓷:……
“要不你一次性給我講完?我肯定都能記住。”
“嚼多不爛。”
陸嶼容不願意,顧瓷撅了噘嘴,自己寫就自己寫。
她低頭把注意放在作業上,可怎麼都寫不出來。
顧瓷都沒怎麼聽陸嶼容講,怎麼可能寫的出來?
“下次再走神,我不會講第二次。”身後陸嶼容的聲音又傳過來。
顧瓷吐了吐舌頭,乖乖的點頭。
作為陸嶼容給她講作業的回報,顧瓷給他用自己放在病房裏的木吉他彈了一首曲子。
陸嶼容很捧場,聽的很仔細認真。
顧瓷龍心大悅,幾乎每都往陸嶼容的病房裏麵跑。
“容哥,我現在已經開始學著自己編曲了,不定以後我就是第二個偉大的貝多芬!”顧瓷玩著新學的樂器,穿著到膝蓋下方的裙子,坐在高腳凳上,懸空的腿瑩白細膩,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動著,信誓旦旦的。
陸嶼容抬眸看她,頓了頓,“海頓的結局好些。”
貝多芬一生命運多舛,她肯定不會像他。
“我是音樂造詣。”顧瓷認真極了,“當然,我也很喜歡海頓。”
她從就看過古典交響樂史,對曆史上有名的音樂家如數家珍。
顧瓷起這個就滔滔不絕,稚嫩的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生動又活潑,桃花眼裏閃爍著熠熠光輝。
亮的耀眼。
望著她,陸嶼容微怔,年輕俊朗的麵上緩和了神情,認真的聽她。
等顧瓷的口渴,他還給他倒了一杯水。
顧瓷停頓,看到水之後,就有些害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是不是吵到你的耳朵了?”
“沒有。”
顧瓷鬆了一口氣,仰著頭咕嚕咕嚕的把一杯水全部喝光,哈了一聲,“還是容哥好,要是我弟弟,他肯定早就忍不住打哈欠了!”
“姐姐,該回來做檢查啦。”
曹操曹操到。
顧昀揚站在門口喊顧瓷。
“嗷。”
顧瓷從凳子上跳下來,把水杯放在那,拿起自己的樂器,一邊走一邊笑著衝陸嶼容擺擺手,“我走啦,下次再來陪你!”
“再見。”
“再見!”
顧瓷回去做完檢查,醫生她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家療養。
她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就想趕緊回去。
又想到陸嶼容還在,便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這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