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南宮簌在哪裏呢,在東宮。
所為的劫持,還不是自己一手策劃的。她雖年紀不大,沒有經世之才,但憑著自己的身份地位,要在眾人麵前上演一出自己被劫持的戲碼很容易。
而這個“劫匪”就是赤淮。
被發現一樣很容易,慶幸的是,率先發現這把戲的是高微霜。
高微霜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劫持草率,漏洞百出。再加之讓灑查南宮簌的近日行徑,不難發現她跟赤淮有所接觸。
高微霜派人私下去了東宮,南宮簌跟赤淮一同被帶進宮鄭
龍椅上,高微霜冷眼地看著南宮簌,道:“你現在是越發的本事了,當年救那個婢女將這套路用順手了?如今還更加厲害,知道連同別人一塊兒做戲了。”
南宮簌低著頭,可嘴上不服氣:“分明是您濫殺無辜,怎麼不許兒臣救人了?”
“濫殺無辜?”高微霜的目光轉到了赤淮的身上,“她素來真,是朕沒有教好,也是太傅們的罪責。可你,要知道言禍儲君本就是罪該萬死的罪,你還有資格替你父親鳴冤嗎?”
高微霜隻要一動怒,南宮簌從來都是什麼都不敢的。
可赤淮是跪著,卻昂首挺胸地回答她:“有沒有資格都是陛下給的,不是罪民自己的。”
“你倒是個硬骨頭,朕且問你,若是今日我砍了你父親,你當如何?”
赤淮道:“若今日罪民死了,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倘若罪民今日還活著,一定找陛下尋仇。”
南宮簌瞪著他著急地低吼:“你胡什麼不像活了你?”
高微霜輕挑眉梢:“若是朕砍了赤文書,日後是今日幫了你的儲君繼位,你又當如何呢?”
南宮簌眼珠子瞪得更直了,心想著:我這樣幫你,你該此仇無法再報,也就不枉費我幫你一場了。
可,他:“照殺不誤。”
南宮簌:“……”
南宮簌內心:“好個沒心沒肺的,虧我還冒著被母皇劈聊風險幫你,冤有頭債有主這種東西你不知道嗎?!”
高微霜抬高聲調地問他:“你確定嗎?”
“確定。”
“哈哈……”高微霜笑了起來,哭笑不得地看著南宮簌:“你還總是給自己招惹一些麻煩的人,也罷!”
完了完了,這回大家都得玩完。南宮簌將自己死後葬在何處都想好了,就等著高微霜下令處罰。
高微霜抬起手來,指著南宮簌:“朕放你赤家一條生路,你答應朕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到現在公孫珘都不知道,隻知道當時她被請了出去,等赤淮也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居然看著她,給了一個微笑。
那是他頭一次對她笑,他生得俊朗卻不出群,唯獨他笑起來的時候讓她覺得,這該是世間最好看的男子,笑得她心頭一顫。
從回憶中出來,一樣的笑容浮現在公孫珘的麵前,她忍俊不禁:“我算是知道你為何二十五了眼角看不出一絲褶皺。”
赤淮不語,公孫珘自回答:“你應該大笑,那種擠眉弄眼的笑。我跟你啊……”
“走。”
公孫珘一瞬收住,麵色嚴肅:“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