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邵能與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真是讓人忍不住歎息,但是世事無常,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就算邵能再覺得委屈難過也改變不了事實。
現在邵家這個狀況根本沒有辦法給他找一個能夠忍受的人。
南宮簌想起什麼,問:“之前跟邵能在一塊兒的那個丫鬟呢,也就是指正了邵能的那個,不是聽說懷有身孕了麼,這麼久了,肚子應該不小了。說不定邵能見到了以後就會振作一些呢?”
邵明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個賤婢,懷上了能兒的孩子,但是三個月的時候人忽然就不見了。”
“不見了,失蹤了?”
“不是,這是家門不幸,那個賤婢偷了不少錢跟著一個家丁跑了。虧我娘一開始十分的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
說起這個邵明的臉上牙狠狠的:“不說其他,就她這樣我也想將她給活活打死,這是根本不講咱們家放在眼中了,邵家的臉麵也就被這個人給丟盡了!”
南宮簌不解:“她帶著一個孩子那個家丁也願意跟她走嗎?”
“孩子沒了,找到的時候孩子已經沒有了,這個賤婢居然私下喝了墮胎藥。就為了跟那個家丁私奔。”
南宮簌問:“你說你想將他們亂棍打死,也就是說他們都不是你打死的,那是死了還是沒死?”
“死了,是娘給他們喝的毒酒,娘說不想讓她們的血髒了咱們邵家。”
“夫人應該很無奈吧。”南宮簌道:“夫人最在乎的也是邵家的名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好好的,一年不到的時間內邵家直接落寞,夫人心情也跟著大起大落,正常。”
“是啊,所以娘的身子骨瞬間就差了。”
本來想瞞著邵能的,但是邵能問了許多次就說漏嘴了一次,邵能知道以後整個人就變得奇奇怪怪,根本不願意跟人交流了。
“就是因為阿能這樣所以娘受不了,被他罵了一頓以後回來就暈倒了。今日如果不是公主讓嶽大人過來給娘看診,娘也許……”
“你也別太擔心了,不是都說了麼,劉夫人隻是單純的風寒,心中鬱結的事情慢慢散去自然就好了。”
南宮簌安慰他但是心裏也很清楚,邵家今時今日想要回到從前那樣榮盛的時光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的邵家生意好不起來,家中的家丁都少了一大半,就剩下一些老的走了也沒地方可去,要麼就是簽了死賣身契的不能走。
零零散散的下來,邵家如今就像是虎落平陽,誰都可以踩一腳。
南宮簌對邵家的內疚,促使她想著一定要幫忙,所以南宮簌主動提出:“夫人鬱結於心的事情,我既幫了忙不如幫到底吧。”
“公主?”
南宮簌笑道:“其實這段日子父皇對我也有所戒心,趁著現在我還可以說幾句話就幫燒雞一把。畢竟邵家與我差一點就成了一家人。”
邵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說的是,是真的?”
“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會跟你說假話人嗎,我說了幫忙就一定會幫忙的。”
邵家現在最要解決的就是生意的問題,有了錢才能更好的維持邵家,維持了邵家就有機會東山再起。
邵家上一次跟她說的那些話來看其實他們也隻是幫南宮安打了一個幌子讓公孫家的案子多了一個焦點在邵家的頭上。
僅僅是這樣的話,邵家不至於落到家破人亡的田地。
在南宮簌看來,邵家在南宮安那裏就是被拋棄了,在白喚這邊更是罪人,哪邊都不討好又得罪了個幹幹淨淨的,也是可憐了。
嶽殊走的時候問南宮簌是不是開玩笑的:“邵家是多大的一個爛攤子,你要幫邵家南宮安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南宮簌撇撇嘴:“你以為南宮安不像收拾我嗎,他現在巴不得我跟赤淮遠離了金都遠離他的身邊他的視線。他估計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將我留下來封為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