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簌隻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她來到懸崖邊,不遠處就是赤淮。沒有追兵沒有人,隻有赤淮一個人站在那裏,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看著南宮簌。
“阿簌,快過來。”
南宮簌跑過去抱住了他:“你可嚇死我了,你連皇宮都能闖進去闖出來,我就說嘛鷹衛怎麼可能會難得住你。”
可是赤淮卻不說話,一聲不吭地抱住她。
南宮簌覺得不對勁,抬頭想要問赤淮怎麼了,誰知道一抬頭看到的確實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嚇得她從夢中驚醒。
阿九趴在床邊守著,看她醒了過來渾身是汗,“主子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主子。”
說完她急忙去打水過來給南宮簌擦汗。擦的時候南宮簌一動不動,眼神空洞似乎在想著什麼東西。
阿九問:“主子是想到什麼了?”
“阿九。”南宮簌開口:“你說赤淮是不是真的遭遇不測了?”
阿九搖搖頭:“不會的,將軍去邊疆殺敵都沒有死,怎可能會被鷹衛給算計了,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南宮簌點點頭:“嗯,他不會有事的,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不是成日還與我說,要生一窩的孩子呢……”
南宮簌戛然而止,然後放聲大哭,那聲音何其的撕心裂肺是整個將軍府乃至附近的人都能聽到了。
翌日赤淮遇害的時候就傳到了宮中,這個在蜀國算是大事一件。
南宮安“悲痛”地下旨給赤淮以王侯之禮辦喪事。南宮簌急切進宮卻被宮門口的侍衛給攔住。
“你們攔著我做什麼?!”
侍衛頷首:“還請公主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
“皇上說了不見您,您還是請回吧。”
南宮簌在宮門口鬧騰,不一會兒劉喜出來了。侍衛讓開讓劉喜過來跟南宮簌對話。
劉喜覺得赤淮是南宮簌最大的一個靠山,現在赤淮都死了,南宮簌又有什麼可懼怕的,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高調起來。
不過他對她依舊是有些惻隱之心的,還是帶著一絲的勸誡。
“公主還是請回吧,皇上聽聞將軍遇害了心裏也很難受,這個時候您就不要再去打擾皇上了。”
南宮簌瞪著他:“你們胡說,我夫君沒死,不過就是帶回來一封信能說明什麼,皇上他應該派人去找他,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死。那個侍衛回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憑什麼就斷定他死了!”
劉喜道:“您是太難過了,所以有些事情並不知道。侍衛回來的時候確實不知道將軍是不是死了,但是滁州路上的人六百裏加急的送回來的情報也是今早上剛剛到的,說是將軍已經落入山崖,屍骨無存了。”
“胡說八道!”南宮簌罵著:“山崖那麼高聳,如何就斷定我夫君死了。找都不找是安的什麼居心!?”
劉喜恭敬地行禮:“公主,該說的話雜家也說完了,如果公主還是不滿意非要去見皇上的話,隻怕奴才也沒辦法跟您多說,雜家也是攔不住您的。”
“你也知道你攔不住我,就滾開!”
劉喜是有意放她進去的,想來南宮簌當麵見到了南宮安心中就能有所收斂,便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能夠死心。
所以南宮簌闖進去片刻,劉喜挑眉,裝模做樣地高喊了一聲:“哎呀不好了,公主闖進去了。公主,您可萬萬使不得阿!”
這門外的侍衛看得是一愣一愣的,自己不過是個聽命於人的,隻是不知道這些做主子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毛病。
“公主,您不能進去阿!”
劉喜的速度說起來不算慢,偏偏就是要“攔不住”南宮簌。
南宮簌進去以後直接看門見山,對坐在裏麵與她直視的南宮安道:“父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夫君還沒死呢你就這麼著急給他辦喪事,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