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布裹著眼睛一層又一層的,南宮簌也隻能是閉著眼睛才能好受一些的,肯定是看不見了。
“好,那屬下就這麼帶您進去,您拉著衣角,我們帶您進去。”
南宮簌是看不見,但是南宮簌的嗅覺是跟著嶽殊練出來的,嶽殊早就告訴過她這路上是有記號的,這味道放在樹林當中因為味道太多了尋常人聞不出來。
但是南宮簌能夠清楚的知道這是嶽殊的引路香,些許的刺鼻但不是一塊集中的,是在一小部分裏麵。
嶽殊當時也是因為他的性子不願意被打暈了帶進來,說起來白蘭也是每個底線的,不然嶽殊跟南宮簌這會兒也做不下這樣的記號,對接不上。
南宮簌聞到了這個味道以後心就放下了不少,下一次就不需要他們帶著過來了要見到白蘭的時候自己就可以進去,而且這個秘密隻怕隻有嶽殊還有南宮簌知道……當然還有他們身邊的人了。
到白蘭身邊的時候,白蘭也沒有責罰他們,要白蘭猜也知道是南宮簌的主意了。
摘下了黑布的南宮簌是叫不出娘這個字的,但是心裏頭的公孫珘還是促使自己叫了出來:“娘。”
白蘭還是印象中的溫柔,若是不知道白蘭做的事情,單單看眼前這個上了一些年紀的女人,南宮簌都會想到高微霜。
隻是高微霜跟白蘭不一樣,或許說是白蘭跟高微霜沒有可比性,高微霜也許會算計所有人但是絕對不會算計自己的女兒南宮簌,在她眼中最重要的家人就是南宮簌。
白蘭微柔地應了一聲,與公孫珘的記憶如出一轍,也許就是這樣溫柔的表情騙過了公孫珘,讓公孫珘沉淪在白蘭的親情當中。
“娘都等著你好久好久了,這麼久不見了你都長高了一些,也沒想到你都成婚了。”她像是一個許久不見孩子的長輩:“你大婚的時候娘是很想去的,但是你也知道娘的身份不合適。”
南宮簌嘴角上揚但不是開心而是無奈:“我想問娘,既然您是這麼覺得的,那女兒可不可以問問為什麼娘要騙珘兒?”
“娘……”
“娘你早就知道我父皇的事情,也早就知道白芝姨一定會對付您的,也知道他們已經找了珘兒,為什麼娘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最後弄得公孫家……”
白蘭也是預料南宮簌會這麼問的:“珘兒啊,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珘兒不小了,您總是說珘兒小,但是珘兒已經這麼大了,再過些年隻怕孩子都生出來了,您還當珘兒是個小孩子麼,娘。珘兒希望您別忽悠珘兒,珘兒真的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困擾珘兒很久了!”
白蘭一直懷疑公孫珘的身上好像不隻是有她一個人,也就是公孫珘不是公孫珘了,但是今日南宮簌的問話,又隻有可能是公孫珘才會問出來的。
“珘兒,娘知道你不能理解但是娘還是會跟你解釋,這個事情不是娘能決定的,是因為娘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隻怕現在公孫家就真的沒了。你知道為什麼你父皇一定要對公孫家痛下殺手嗎?”
南宮簌道:“是因為……是因為你們是一起篡奪皇位了所以父皇覺得這個是把柄比不能留下你們?”
“也是一部分吧,最重要的是你父皇容不下我們白家,他要整個鷹衛都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對付了我們以後他開始對付你的白芝姨。”
南宮簌漠然:“這是為什麼?”
“娘知道你恨娘不告訴你,你三哥也恨娘,覺得娘是一個為了自己利益著想不顧你們的人,但是娘沒辦法跟你們解釋這麼多。”
南宮簌默了一會兒:“您讓我對付自己的父皇,也是為了珘兒好嗎?”
“當然珘兒!”白蘭的模樣就好像是不理解南宮簌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吃驚:“珘兒,娘如果不是為了你好何必花這麼多的心思啊,你都父皇才是真的不把你當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