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精神折磨之下,不過一個時辰,他就受不了,開始罵罵咧咧。
門外的人聽著,先士嘲笑聽久了,就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
南宮簌直接去了琅閣進了嶽殊的配藥房裏反鎖上了門不願意出來。嶽殊的藥房東西多,材料足,配出來的藥自然是好的。
方秀將消息告訴嶽殊,嶽殊趕過來,到門前叫了兩聲沒有人回應。
“她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方秀道:“已經進去小半個時辰了,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就氣勢洶洶的臉上都是戾氣,不知道是南宮安跟她說了什麼,就進去了。”
嶽殊疑惑不解:“她不害南宮安死了,就是要給南宮安下什麼半身不遂的藥了,隻是她這麼費盡心思的進去這麼久,配的是什麼藥?”
方秀搖搖頭:“這是不知道的,阿九在公主府的,也不知道南宮安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東西,也許是觸碰到了心裏的傷疤。”
嶽殊雙手搭著方秀的肩膀:“她要配就讓她配吧,也許是什麼很深的仇恨咱們不知道,宮闈秘事這種東西也是多得不行的,也許有一條是關於她或者是她母親的,她氣大發了。”
“可她這個勢頭,隻怕是沒有一日出不來了,你知道配新毒不是那麼容易的。”方秀關切地說:“赤淮呢,赤淮這個時候還不出來,是要做什麼?”
嶽殊默了一會兒:“你看好了他,我去找赤淮。”
“你知道赤淮在哪兒?!”
“不知道,我隻是試試。”嶽殊心中有了想法,一溜煙的人就沒了。
……
南宮簌在裏麵待著一天一夜才出來,出來的時候兩個黑眼圈格外的顯眼。
方秀扶著她:“你還好麼,你這是做的什麼東西,有什麼事兒你可以跟我們說,我們的本事還比你的差不成?”“沒事,我隻是要自己動手罷了,他要難受也應該是我來這麼做。”
“誰?”
“南宮安。”
南宮簌在琅閣吃了一頓飯收拾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進宮去了。這一天一夜宮中都是被封鎖的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進去。
而南宮安也是餓了一天一夜了,送飯菜的人送進來的東西故意弄了餿的。原是白芝的授意。而白芝也看過他。
南宮安見到白芝的時候,縱有滿身的怒火奈何身軀沒有任何力氣:“你這個女人還來作甚,是來看我笑話的麼。大可不必,聽說是你要保我的性命,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的性命對於她們來說不是那麼的重要。”
“不重要麼,嗬,那我還真是高估了我自己。”南宮安自嘲:“我以為你們一定要殺了我才能成事,沒想到你們這般的無視我。”
“如果當初你願意一直騙我騙到底,或許今日你不會將自己置於這樣的處境。”
“我不騙你,沒有辦法坐上皇位。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騙你。”南宮安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玩弄著自己的衣袖。
白芝走近他:“你說你不會騙我,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是麼,所以再來一次,你也還是要騙我?”
這個時候她真的很希望能夠從南宮安的嘴裏聽到不是,但很失望,南宮安笑了:“是。我從一開始跟你在一塊兒就是為了皇位,為了鷹衛的權利,隻是我還是太自負了。鷹衛從來就不是我能掌控得住的。”
“你是控製不了鷹衛,可你控製得了我,你為什麼不願意騙下去?”白芝咬牙切齒,眼眶中濕潤大半。
白芝淡淡地跟南宮安說著自己的打算:“你如果願意一直騙我,豈是我也可以自己騙自己的,我可以跟自己說你還是很愛我的。我可能跟你隱姓埋名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我知道了你給我下藥,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吃藥了,說不定那一天還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難受,眼眶中布滿血絲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