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陳望書身後的木槿,縮了縮脖子。
她家姑娘這張嘴,當真是太損了啊!
損到家了啊!
陳望書走路帶風,像是要去幹飯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一屁股坐在了牢籠前的椅子上,繼續翹起了二郎腿。
“薑老七,我剛的話,你聽見了吧!你咋還不跪下來磕頭呢,看看人家柳纓多仗義,就差給你生個哥哥了!”
薑鄴辰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痛心疾首的看向了陳望書,“你怎麼……”
陳望書嗬嗬一笑,“不是我,當初官家給咱倆定親,我回家就拿了個針,想要自戳雙目,你可知為何?太醜了啊!太醜了啊!跟這麼個醜東西成親,還不如瞎了好啊!”
薑鄴辰的臉一紫,本來是要黑的,但先前紅了,黑紅一道兒,顯得發紫。
“好在我在桃花林裏,發現了你同柳纓……嘖嘖,我點的迷煙,你就香不香吧?”
“你!”薑鄴辰不敢置信的抬起了手。
陳望書擺了擺手,一副你不用謝我的樣子,她話聲音並不大,外頭的那些人,卻是聽不著的。
“你是不是發現,我人美心善,那一年做了很多好事,跟散財童子似的?你可知為何?我甩掉了你這麼個狗崽子,恨不得全城擺上流水席,慶賀三日三夜。”
“我花錢如流水,權當慶祝了。哎呀呀,讓我想想,你是不是特別奇怪,為什麼你同高沐澄大婚的時候,挖出了那麼個怪東西,害得你內宅雞犬不寧啊!”
“那可是我送你的結婚大禮,你猜想你喜歡得緊呢!”
“還有啊,為啥你會從馬上掉下來,摔斷了腿,又為啥你的頭發,突然綠了,玉佩也為什麼不見了……嗯,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見薑鄴辰氣得嘴唇發抖,陳望書突然眨了眨眼睛。
“想到了,但是不想告訴你。”
“你本來有一個命定的貴人,但是被我中途攔截了機緣。你這事兒,我幹得漂不漂亮?至於是誰,你猜?”
“你你你!咱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怎麼可能無冤無仇,薑鄴辰可是在同她即將大婚的情況下,還同柳纓纏纏綿綿的,她若是不出手,氣運之子可是要殺死顏玦,殺死她,殺死所有陳家人的。
這哪裏是無冤無仇,那是血海深仇。
更何況,這種人,隻記得旁人害他的,對於他幾次三番想要殺了顏玦,那可是忘得一幹二淨的。
陳望書摸了摸下巴,“大概是看你不順眼?”
薑鄴辰咬了咬牙,他已經氣得快要撅過去了,“你,你還搞了什麼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幸虧我當初娶的是沐澄,沒有娶你這個毒婦!”
陳望書啪啪啪的鼓了鼓掌,“你再多誇幾句,我就喜歡別人誇我惡毒。因為我生平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看人無能狂吠。就像是有人的人,喜歡聽狗叫一樣。”
“你!”薑鄴車捂住了胸口。
“你是值得慶幸!畢竟你挑選了為你薑家立了大功勞的女人,的確是可喜可賀呢!我走了之後,你在後悔自己同皇位擦肩而過呢?”
陳望書著,嘲諷的笑了起來,“你同那個位置的距離,簡直比從臨安城到東京城還要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