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東王和王妃呢。”他說著轉身比了比站在一旁的內侍。
“既然東王和王妃已經來了,那麼……跪下接旨吧。”那公公討好地笑著。三人緩緩下跪。
“著聖上口諭,令東王從一千護衛中跳出五百精銳,為花大人護宅。即日起,率五百護衛返京。東王,王妃,口諭已經帶到,你們快快請起。”那公公伸手去攙傾月。傾月抬眼冷冷望著他,起身撣了撣群上的灰塵,狀似漫不經心道:“總管大人,陛下沒說別的嗎?急著讓我們回去作甚?”
“王妃有所不知,這京都不是快到一年一度的冰霄節了。陛下說他一人度日,恐怕長夜難歡。倒是希望人多些喜慶些。”
“是嗎?”傾月撥了撥發,轉身在椅上坐下。“五百護衛?花大人不如你自己去挑,怎樣?”
“王妃說笑了,老夫哪裏知道這護衛是好是壞,何況這一千人可以臨出東京,可都是陛下挑的。個個精銳。不必要挑了吧,王妃隨意就好。”
“是嗎?那……”傾月轉頭望了一下,“寒,你有見到雪嗎?”封帝果然是封帝,他早已算計好,所以這些人他都是親自挑的。隻是沒想到他的居心這麼明顯地擺在她眼前。明擺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他急召他們回去看來是不想給她時間。半天,雪能成嗎?
“王妃是想讓雪大人去?”花啟運心裏一陣打顫。不過想來這是封帝的旨意何況好些人他都見過,也不怕她動什麼手腳。傾月斜抬眼,“花大人,總是需要個能調動他們的人,難不成你是要我或者七爺親自前去?”
“老臣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沒看見雪大人。”
“紫熒,去找下雪。”傾月站起身,在玉寒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她伸手挽住了他,“寒,我們是不是吃到一半被喊來的。我還好餓……”
話剛到嘴邊,因她一句,生生停住,隻回了一句,“好!”
側眼看著花啟運,玉寒笑道:“花大人也是一夜沒休息了。好好休息一下。既然已經正式接任了,你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另外,李叔是要跟我走的,管家人選也該心裏有數,別到時候一團忙亂。”
“多謝七爺關心。”花啟運作揖恭送兩人離去。然後他才回身和那公公敘話。
回了水榭,傾月執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玉寒伸手奪下,“我說,你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她側身抓起了那酒壺。玉寒急得伸手就抓,不小心灑了一身。傾月撲到他懷裏,掄拳就打,“寒,我心裏難受。”
“我知道!”衣襟上脖頸上有清酒散落。她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脖頸。引得他不得不稍稍後退些。總是舍不得推開她,任由著她像隻貓咪一樣舔他的脖子。
“醜奴兒,我知道被擺了一道你心裏不舒坦。可是……”說話間她舔得用力了些,猛地抽了口氣,“你讓雪去,是不是要他做什麼?半天來不及,要不要我幫忙……”
“嗯……”傾月呢喃著,繼續舔。玉寒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整張臉漲紅,還要憋著紋絲不動。紫熒看著著急,“那個……七爺……小姐她酒量很差,她不定是醉了。”
玉寒一聽,幹笑。“你下去吧。”紫熒福身,“七爺,請記得和小姐說,奴婢已經跟雪大人說了。雪大人正前去。”
“好。”玉寒的聲音已經接近呻口今。紫熒麵上一紅,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退下,玉寒無奈搖頭,推開了她。抬袖為她擦汗,“怎麼一杯酒就醉成這樣?”不過她醉後的樣子真可愛。
傾月抬眸,醉眼迷離,“寒,我恨,所以我不會讓封帝如意的。這陝東道,誰也別想跟我搶……”
她打了個嗝。玉寒端了茶,她偏是不喝。就這樣折騰了許久,她清醒了些,便是趴在窗口開雪。雪紛紛揚揚,她手托腮,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