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琪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責備。
“你問的太多了,快點去練琴。”
這是趙美琪第一次斥責她,她的這種表現讓向微更加肯定歐聖傑收養自己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向微沒有在追問,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問了趙美琪也不會告訴自己任何東西。
她早已經猜到自己被歐聖傑領養絕對不是什麼巧合,從她來到這裏無意中聽到忠叔和歐聖傑的電話內容時便已經知道。
直到現在她都記得忠叔說的那句話‘查清楚了向慕琴名下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就是她。”
接著這句話就像一棍子打在了她的頭上一般,讓她幾乎當場感到一陣窒息。她本想在繼續聽下去無奈剛好有傭人上樓,她隻能選擇離開。
她也曾經嚐試問過忠叔知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能不能幫她調查下?而忠叔的回答隻是很簡短的一句‘小姐的過去根本不重要,您隻要記住您現在是歐家的小姐,這一點就可以了。’
從那時起她就已經明白了,在這些人眼中她的過去根本不重要。但是也是從那時起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歐家收養根本不是巧合。
她不知道歐聖傑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是直覺告訴她,那個男人絕對是危險的根源,她最好敬而遠之。
從那時起她變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於是她才開始準備想要同王崇明遠走高飛,猶記得她為了能夠逃走準備了很長時間,她計劃好了一切,卻最終還是逃不出他的手心。
腦中突然回想起在她準備逃跑前一周趙美琪同自己談話的一個場景,心中瞬間感慨萬分。
四個月前。
才臨近五月,天氣卻已經熱的如同炎熱的夏季一般,熾熱的太陽幾乎快要將人烤化,即使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卻仍舊還是曬得人眼睛都無法睜開。
歐家別墅的玻璃花房內,相遇比外麵的炎熱這裏要顯得舒適涼爽了許多。
各式各樣的鮮花盛開在這間約有一百多平的花房內,泥土的氣息混合著鮮花的芬芳帶給人一種無法在城市內感受到的田園氣息,陽光透過四周的玻璃射入,熱力卻被隔絕在花房之外。
這裏的鮮花每天早上都會有園丁來打理,除此之外基本沒有人會到這裏來,可此時卻有一個曼妙的身影悄悄的蹲在花房的角落裏。
是向微。
修長纖細的手指拿著鏟土用的小鏟子在角落裏認真的栽種著她剛剛叫人從外麵買回來的蘭花,靈動而柔媚的雙眼很仔細的查看著蘭花的每一處,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這才將蘭花放入了花盆中。
‘吱呀……’一聲,花房的玻璃門被打開。
正在專心種花的向微並沒有錯過這一聲聲響,細細的聽著腳步聲,大致猜得出來者應該是忠叔。
“小姐,趙小姐來了,請您現在過去。”果然,忠叔的聲音在她身後遠處傳來。
“好,我這就去。”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她起身拍了拍衣服和手上沾到的泥土,走出了花房。
忠叔緊跟其後。
沒有了花房的遮擋,陽光所帶來的刺眼亮度讓向微忍不住眯起了雙眼。快步走入大廳,她始終認為作為一個學生讓老師等太久可是很不應該。
剛入大廳悠揚的鋼琴聲便飄入向微的耳中,細細聆聽她立刻猜出這首月光曲的演奏者正是趙美琪。
果然,走到偏廳望去,正是趙美琪端坐在鋼琴旁在認真演奏。趙美琪的鋼琴功底一直都是一頂一的,她一直覺得趙美琪是一個真正的鋼琴家,憑她的水準拿個世界大獎簡直是如探囊取物一樣的簡單吧。
慢慢的放輕了腳步,向微一時間也仿佛陷入了趙美琪的琴聲之中。
“上次教你的曲子練熟了嗎?”趙美琪沒有抬頭仍舊在認真演奏,不過很顯然她似乎早已經發現了向微的到來。
雖然自己的腳步已經很輕不易被發覺,可是趙美琪的敏銳的一向很高,難怪會發現她的到來。“恩,我練了很多次了,現在不用看琴譜也可以很熟練的彈出來了。”
“光會談沒有用。一首曲子你背的在熟,若是沒有感情也不過是白費勁而已。”伴隨著動聽的琴聲,趙美琪的聲音緩緩傳來。
向微沒有回答,隻是保持了沉默。
琴聲忽止,趙美琪轉頭看著向微神情仍舊是那副和善摸樣。“你談戀愛了!”她用的是肯定語氣,而不是疑問句。
向微的表情猛然一陣僵硬,一雙媚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慌。“沒有啊,您說過我絕對不可以談戀愛,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她很快的恢複鎮定,強擠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