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琛說完,立刻掛斷電話。

方凱出了一頭冷汗。

擦了一把,他返身回到包間裏,快步奔向衛晴。

沒有辦法,周延琛的話,他不能不懼怕。

“抱歉,威爾斯導演,衛晴現在有急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什麼?”威爾斯導演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方凱。

衛晴也是一臉懵,“方凱,你說什麼呢!”

方凱抿唇,一把拉起衛晴往外走。

威爾斯導演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在衛晴他們到門口的時候,大聲說道:“你們讓我很失望,我想不管是哪個角色,都不能給你們了。”

“方凱!”衛晴大叫,轉頭看向威爾斯導演,“威爾斯先生,您聽我說,我……”

方凱不容衛晴說下去,打開門,帶著她離開。

“放開我!放開我!”衛晴被拖著走,大力掙紮,“方凱,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方凱把她塞進車裏,啟動車子,這才說道:“閉嘴!我們現在去醫院!”

“醫院?去醫院幹什麼?!”

“非夜病了!”方凱冷聲說。

衛晴傻了,“你說什麼?你說非夜怎麼了?”

撲向方凱,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臂,“非夜怎麼了?”

方凱看她一眼,怒極反笑,“周延琛打電話來,說非夜在醫院,他看來不會輕饒你了。你還是,還是……”

歎息一聲,方凱加快了速度。

這兩年,周延琛把衛晴捧上天,為了什麼,他們都清楚,不就是看在非夜的麵子上。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周延琛手下的一隻螞蟻,想要捏死,隨時都可以。

在安城,誰敢得罪周家,得罪周延琛。

自從三年前,他重回周氏的那天起,就變得更加狠厲。

飛車到了醫院,方凱從車裏拖出已經癱軟的衛晴。

“站好!”他握住衛晴的手臂低吼,“去看非夜!”

衛晴有了點精神,點頭,跟上方凱奔向住院大樓。

病房門前,衛晴顫抖抬起手,不敢開門進去。

她怕。

太害怕了。

從方凱那裏知道了周延琛的怒氣,讓她更加害怕。

方凱看她不動,隻得伸手替她打開門,並且往前推了她一把,自己則是將門關上。

這個時候,他沒必要,也沒責任進去和衛晴一起麵對周延琛的怒氣。

衛晴一個趔趄,抬頭就對上白井城的視線。

他原本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最是柔和無害。

可此刻,那嘲弄的視線裏,卻藏著冰刀冷刃。

衛晴咬唇,站直身體,邁步走進來。

眼睛狠狠一刺,她怔住。

病床邊,盛行文握著非夜的手,聽見聲音,朝她看過來。

而周延琛,負手而立,在窗前。

隔著幾米遠,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由內而外的戾氣。

非夜紅著小臉,臉蛋猶自淚痕。

衛晴心髒被拉扯著,快步奔過來。

“非夜,非夜,媽媽來了。”

非夜根本聽不見,隻是囈語不斷。

“媽媽,媽媽。”

那一聲一聲,叫的人心疼難忍。

盛行文退開,把位置讓給衛晴,走過去坐在白井城身邊。

衛晴坐下來,握著非夜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怎麼會?”男聲冷漠。

周延琛轉過身,鳳眸如鷹隼般犀利,掃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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