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都處理好了,過個兩三天就能恢複。”言三看著坐在案桌前好像在畫畫的言羽,跪在地上稟告著剛剛的事情。
言羽不答,書房裏靜悄悄的,隻有淡淡的呼吸聲,和毛筆劃過紙張的聲響。片刻過後,言羽放下毛筆,將畫紙輕輕向前一推,搖搖晃晃飄到了言三麵前,“去,叫最好的裁縫在三日內做成,價錢不是問題。”
言三低頭看向麵前的宣紙,素白的衣裙,下擺層層疊疊像是開的最為繁盛的花兒一樣,腰間佩戴一條朱紅的流蘇,紅白相間,真當是絕作,“可是給夕夕姐的?”好像有預感一樣,言三直覺如此絕美,隻有夏夕夕才配得上。
“言三,你的話有些多了,辦好事,自行去領五鞭。”言羽的心裏酸酸脹脹的難受,到底是為什麼。這種從來不曾有過的體驗讓言羽心生慌亂,夏夕夕不過是自己培養的最優秀的殺手罷了。出了房門,縱身一躍離開了王府,不知去向。
頂尖的輕功讓言三自愧不如,王爺的武功好像又高了。言三拿著圖紙出府去了二條街的成衣坊,那裏的媚娘是天朝最傑出的繡娘,一雙巧手繡什麼像什麼,隻不過千金難求。
“媚娘,媚娘。”言三走近店裏,四下無人,隻好大聲喊了兩句。
“叫什麼叫,叫魂呢。”一個倩影從二樓下來,翠綠的衣擺先露出來,媚娘媚娘,真是貼切,一雙媚眼撩的男人心猿意馬。
“媚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隨我上樓吧。”
言三來到二樓的一個小隔間,坐下來,從懷中掏出言羽畫的圖紙,展開鋪在桌麵上,“這可能做?”
媚娘雙眼一亮,好似看到了稀世珍寶,“這是誰畫的?”她急急的詢問。
言三沉吟片刻,“一位故人,可能做?”
“能能能,這張圖我要了,真當妙啊。”媚娘愛不釋手的連連感慨。
“那價錢方麵?”
“不用了,能做這一套衣裙,也是我媚娘的福氣。”
“那就有勞了,三日後我來取。”
處理完一切,言三回到了“武堂”去領自己的五鞭了,深感自己小命不保,“武堂”的鞭子真不是誰都受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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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夏夕夕迷迷糊糊的醒來,動了動身子,眉頭緊鎖,真是痛啊。輕推了推身旁的烷烷,“烷烷,我餓了。”一天未進水米,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胃裏翻攪著。
烷烷睜開眼睛,立刻坐起來,“啊,小姐,瞧我,睡得都忘記了時辰,我馬上去準備。”匆匆下了床,穿上鞋,小跑去了廚房,簡單的下了一碗麵,做了幾個點心,就用托盤裝著,拿到了西苑,“小姐,就在床上吃吧,別下床了。”烷烷看著夏夕夕要起身的動作,急忙阻止。
夏夕夕實在是撐不住了,點了點頭,“也好。”
烷烷拿來一個小桌子擺在床頭,將托盤放上去,“其他的太慢了,怕小姐餓不住,就下了一碗麵。”烷烷端起麵條,放到夏夕夕手裏,又拿起枕頭墊在夏夕夕背後,還讓她舒坦一些。
夏夕夕雖餓極了,卻食之無味,慢慢的一點一點吃著,“烷烷,你可知溫和的男子喜歡怎樣的女子?”
“回小姐,烷烷不曾有過情愛的經曆,故不敢妄言。”談到喜歡,年紀還小的烷烷不禁紅了臉。
“但說無妨。”夏夕夕看著烷烷紅撲撲的臉頰,想當初自己也是這樣,如今確實怎麼了?
“那烷烷就說了,我覺得溫和的男子,大抵會喜歡天真單純,不諳世事的女子吧,溫和的男子若位高權重,定是滿腹心機,女子若也心機深重,是會被厭惡的吧。”烷烷不確定的開口。
“烷烷,那我呢?該如何改變?”夏夕夕心中想法與烷烷一至,卻不知該如何做出改變。
“這……恕烷烷直言,我剛來到小姐身邊,小姐就是這樣的女子,像烷烷同是女子,也被小姐所吸引。但如今……”
“如今怎樣?”夏夕夕苦笑了一下,放在手中的碗,疲憊的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