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一係列變化,當然逃不過喬思思的眼睛,她感覺到先前那個電話的分量,而且那幾個關鍵性的字和詞,讓她開動了腦筋,快速地在裏麵翻江倒海。
同一時刻,嶽竹迅速地穿戴好身上的一切,然後冷默地對她說:“好了,我要回去!”說完,也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就向門外走去。
看到他決然離開的樣子,喬思思停止了腦部的思索,跳下床,緊跑幾步,從後麵抱住了嶽竹的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知道你在這裏,是最安全的。”
嶽竹低頭看了一下被她抱緊的懷,不屑地說:“是嗎?你不是在算記我嗎?”
“怎麼會,嶽竹,我對你是真心的,不管你怎麼樣,我都是你的人了!”喬思思轉動著思緒,掏出她自認為還算得體的語言。
嶽竹轉過身,擁她入懷:“我相信你。俏舞離家出走,再沒人知會我,現在,隻有你最懂我。”
喬思思相信她的話起了作用,她始終相信,嶽竹是愛她的,因為她親身經曆了嶽竹為了她,是怎麼從他人手中把她奪過來的。
嶽竹親吻了一下喬思思的臉頰:“回去睡吧,我要處理一些事,不能陪你了,嗯?”
喬思思不得不放開嶽竹,看著他一步步走出去,然後聽到[咣]的一聲,隨之,喬思思反回到床上,蓋上被子,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後半夜的時光,都被她用來琢磨嶽竹的那個電話。
嶽竹開車出了喬思思所住的小區,鬼使神差,不知不覺,來到了呂南家附近,以前聽呂伯飛說過,他們住的地方,就在這一帶,嶽竹下了車,就著路燈的光,一路數著門牌號,三十九號、四十號、四十五號、四十八號,五十一號,嶽竹細心看了一下,對,五十一號沒錯,呂伯飛說的沒錯,一定就在這裏。
俏舞肯定睡了,嶽竹看看手腕上帶的瑞士名表,時針指針二點二十分。
呂伯飛父子已跟他交了辭呈,想要懲罰他們,已不可能了,而嶽俏舞,他是不能放手的,她是他的夢,他要長長久久地擁有這個夢,可是看到她的眼眸,他總會毫無來由的放下霸道的一麵,也許,是俏舞與生俱來的高貴,也許是她從小在他麵前,形成的比他更加霸道的態度。
想起俏舞那樣絕決從他身邊走過,嶽竹的心裏真有說不出傷感。
先這樣瞧瞧也好,雖然看不到她,但總能透過眼前的這扇門,聞到一點她的氣息。
嶽竹想著,慢慢地靠在牆上,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著了,抽起來,夜風不時地吹向他的身體,秋日的夜風,還真是涼,看到時針又過了一個小時,他滿是留戀的心情,在萬家燈火終於歸於黑暗的時候,走回車內的他,疲倦與困乏逐漸向他襲來,靠在坐背上,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