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
此時花虎坐在堂屋,而餘氏則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著,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帶著一絲喜色。
“他爹,我都回來了,你為何還悶悶不樂?”
花虎瞪了餘氏一眼,這次為了贖餘氏回來,他可是花了整整二十兩銀子,這錢都可以夠他們家吃喝一整年了,他能痛快吧?
“他爹,我知道你是為了銀子生悶氣,這錢去了還能再賺,再說你不是還有三個女兒嘛,這三個女兒個個生得標致,到時候彩禮錢自然便能回來了,來,身子要緊,你先喝杯茶吧。”
餘氏溫柔地朝花虎遞過一個茶杯,花虎冷哼一聲,道:“以後辦事還是小心為妙。”
這次雖然被花甜抓住了把柄,但好在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所以花虎用了一些銀子,買通了縣衙裏的人,這才將餘氏給放了出來。
剛喝了一口茶,花虎便看見一個渾身是血斑的人走了進來。
花虎嚇得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了,就連餘氏,也跟著嚇了一跳。
待看清楚這是他們的女兒之後,兩人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哎,你這丫頭,你看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花虎本來心氣便未平,再一看花瑩瑩這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花瑩瑩也不想這樣啊,要怪,便都怪花甜。
於是她把今日早上在集會,後來晚間丁氏帶著朱荷花一起殺到花甜那裏的事全部都倒了出來。
“爹,你有沒有覺得……這次花甜好像變了一個人。”
花瑩瑩說完今天的經曆之後,便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以前欺負花甜時,她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現在呢,自己卻縷縷敗在花甜手下。
花瑩瑩真是越想越氣。
原本是小丫頭無心的一句抱怨,卻引得花虎一陣深思。
他也覺得,自己這大丫頭有些不太對勁。
這幾次與花甜打交道,總覺得自己連力氣都還未使上,便直接被她碾壓了。
若一次也就罷了,可次次都是如此……
餘氏也跟著起了疑惑:“他爹,你說那丫頭會不會中邪了?”
花虎點頭:“也有可能。”
若不是中邪,怎麼解釋這丫頭最近的異常行為。
“要不……我們請個術士過來看看?”
花虎立馬瞪了餘氏一眼:“請術士過來,豈不是讓全村人都知道這丫頭中邪了?這樣一來,以後還怎麼給她說親?”
不能說親,也就意味著他這個當爹的,沒辦法從花甜身上得到一分錢的彩禮。
餘氏唉了一口氣:“唉,他爹,你以為我願意花這錢嗎,你想想,若不冶好她,她真要發瘋起來,這宅子便要被她要去了,到時候咱們這一家人,去哪裏安身是好?”
“哼,她想要便要嗎?這宅子隻要有我在一天,便容不得她胡來!你們兩個,現在想辦法去把她身上賣了山豬的錢誆來才是正事!”
花瑩瑩一聽說有錢,頓時雙眸一亮。
“爹,真的假的?昨天我可是看花甜在集會上買了好多東西。”
“哎呀,這敗家的東西賠錢貨,老子這麼辛苦的養她,她賺了錢第一個不先孝順我,居然跑去亂花亂用……氣死我了!”
花虎恨不能捶胸頓足,他一想到那山豬至少可以賣幾十兩銀子,頓時心疼得直滴血。
餘氏自然也想到這一層了。
她湊到花虎的耳邊,悄悄地朝他耳語著……
過了一會,花虎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行,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