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花晴一同回到花家,果真就見花虎正躺在床上。
他拿著一個汗巾包著腦袋,一臉痛苦地正在呻吟著……
“爹,你怎麼了?”
再怎麼不對,花虎畢竟是自己的親爹,花晴看見他這樣,心中不由一軟。
花虎抬了抬眼皮子,在看見花甜與花晴時,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他很快收拾好自己臉上的表情,繼續一副痛苦難受的模樣。
“晴兒,還是你心疼爹,你姐姐她在旁邊都不管不問,唉,也對,我是個半老頭子了,也不中用了,病了便病了吧,最好早點死,這樣以免以後拖累你們倆姐妹……”
“爹,您說什麼諢話呢,隻要我與姐姐在一起,便不會不管您的。”
花晴在花虎的床頭默默流淚,她看見花虎這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心中也跟著難受起來。
花甜則忤在一旁,既不上前也不後退。
“甜兒……”花虎仿佛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吃力了,“你是不是還在怨爹,都怪爹無用,讓餘氏那賤人刻薄你,你放心好了,爹以後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的,咳咳……”
花虎說到這裏,拚命咳了起來,他咳的樣子很恐怖,仿佛下一秒便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餘氏見狀,忙在一旁自責道:“他爹,都怪我,是我豬油蒙了心,你要打要罵隨你便,就是別氣怪身子,要不然以後這個家可怎麼辦啊。”
花瑩瑩也在一旁,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內疚:“爹爹,也怪我不懂事,老是嫉妒兩個姐姐感情親密,要怪就怪我……”
一時之間,屋內咳嗽聲,自責聲、內疚聲響成一片……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花晴的心更加難過了,她拍打著花虎的背,她有些焦急地轉頭對著花甜道:“姐,要不咱們去請大夫吧,昨天賣了的那十七兩多銀子正好可以給爹冶病。”
花虎一聽有十七兩銀子,眼眸不由一亮,就連餘氏與花瑩瑩兩人,臉上也閃過一絲喜色。
如若把這丫頭的十七兩銀子哄過來,他贖餘氏的錢不正好就回來了嗎?再加上這兩個丫頭的聘禮……正好前些日子,縣上城東的員外老爺想納妾,這兩丫頭最起碼可以賣上五十兩。
到時候,夠他吃香喝辣好幾年了!
花甜看了看花虎,再掃了一眼花瑩瑩和餘氏,慢悠悠道:“妹妹,爹這個病來得突然,想必咱們村裏的大夫那點醫術也看不好,我倒是覺得,不如去縣城裏請大夫為妙。”
花晴聽見花甜的話,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姐姐說的對,爹這個病這般突然,請了程大夫來了,想必他老人家也未必有辦法,不如請好的大夫,這樣避免多花銀子。”
程大夫就是昨日被花晴生拉硬拽過來那位老大夫。
“咳……”花虎佯裝虛弱的樣子道:“你們兩不用請大夫了,我這也是半死不活的人了,沒救了,不如這樣,你們將銀子給你們姨娘,讓她拿去給村裏的王婆好好給你們說一門親事才是正事。”
“他爹,你對孩子們真好,這銀子我可不敢收,這你病更重要……”
“你閉嘴!”花虎將餘氏一吼:“我的兩個女兒我能不心疼嗎,從前被你苛待我不知道便也罷了,現在到了她們的終生大事上,哪裏還能馬虎。甜兒晴兒,你們將銀子拿出來,給你們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