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翊一路風火雷鳴地來到鎮上,他走進了鎮裏最大的一家酒樓內,一落坐,便讓店小二送來最烈的酒。
“好咧,咱們店裏最烈的當屬曆陽春,這酒不僅僅烈,而且喝了之後後勁大……”
“那便給我來三壇!”
“三壇?”
店小二嚇得舌頭都快打結了,“官倌,這酒從來沒有人能喝下整整一壇……”
能喝下半壇的,無一都不是亂醉如泥,而現在這位客多倌要三壇,這……喝多了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那些喝多了酒醉死的人也不是沒有。
“少廢話,讓你拿你就拿!”
周景翊眼眸冷冷一掃,店小二便乖乖去拿酒了。
沒辦法,這位客人身上的戾氣實在是讓人感覺心驚膽顫。
待那酒拿上來之後,周景翊直接揭開酒蓋,大口大口地朝著自己嘴裏灌去。
店小二見他這樣,目瞪口呆,他還在原地反應的時候,周景翊已經喝完一壇了。
他摸了摸下巴上殘留的酒液,神色清明的再開了第二壇,很快,第二壇也見底了。
店小二:……高手果然在民間!
這人喝酒居然這麼厲害,他在酒樓裏做了十幾年了,還未從見過一個人能喝上二壇厲陽春的。
看那客倌的神色,顯然是遇見了不好的事情,而且他氣質超群相貌英俊,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說不定,是為了哪家的美人在發愁呢。
店小二自動腦補了一出苦大情深的好戲之後,周景翊已經開始喝第三壇酒了,一口氣喝了這麼多酒下肚,他也隻是打了一個輕輕的酒嗝而已。
但是店小二很相信自家厲陽春的厲害,所以他自覺遠離了周景翊,畢竟這家夥本來就看起來不好惹,再加上喝了這麼多酒,想必更不好惹了!
周景翊並不知道店小二的心思,他仰頭喝著酒,讓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 ,以免心中的那團火燒得更旺。
自己從來沒有為哪個女人做到這一步,可是那個女人卻一點也不領情。
就算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也仍然堅定地把他拒絕了。
他實在是沒有這麼狼狽過……
“哎,我說餘兄,聽說你蓮花村那書塾都辦好了,就等著直接去就任了?”
“對啊,餘兄,你可真是好福氣啊,蓮花村那位置雖然偏了些,但是村裏人戶多,每家想要讀書的娃娃都有好幾個,你若是去辦了書塾,想必每年的貢錢都不少吧。”
“那蓮花村山清水秀,又遠離塵世喧浮,是個好地方啊!”
本來正在借酒澆愁的周景翊一頓,眼神不自由主地就瞟向了說話的方向。
沒辦法,他現在對蓮花村這三個字,有點敏感。
“各位同窗實在是客氣了,那地方也就是一個平常的鄉下位置,承蒙你們看得中,就時常過來看看我吧。”那位叫做餘兄的年輕男人搖著一把折扇,一眼看去書生氣十足。
他坐在一堆同窗之中,正在接受著各位同窗的道喜。
其實他們也就是鄉裏的普通學子,這鄉鎮位置資曆好點的也就出去科考了,他是考了三年,仍然未中舉,讀書又實在是耗費家中錢財,才謀了一個教書先生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