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抱歉，我隻是覺得程老爺這樣子有些好笑罷了。”
程老爺被人指名道姓的嘲笑著，氣得麵紅脖子粗，“你什麼意思？”
花甜擺手，“程老爺多情自然是好，可是太多情就容易蒙蔽雙眼，你看，現在你肯定分不出，二姨娘與程夫人之間，她們倆到底誰是凶手？”
此話一出，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程夫人與二姨娘臉色皆是一變，她們倆目光警惕地看了一眼對方，仿佛已經確實對方就是凶手一般了。
“老爺，您快過來，夫人那兒危險啊。”
“老爺，你不許過去，她那兒才危險，她是凶手。”
“你才是凶手。”
“你是，你是……”
“夠了！”
程老爺頭都差點被吵炸了，他大手一揮，幹脆將兩人都推開了。
麵向花甜，質問道：“你憑什麼說她們是凶手，我告訴你，這話可不能信口雌黃。”
一個是他的正室，一個是他的妾室，不管是誰，程老爺都不願意。
花甜挑眉：“這還不明顯嗎，整個宅子裏，隻有她們倆的院子裏搜出了陶罐，很顯然，她們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嫌疑人。”
說罷，她從窗前起身，走至二姨娘身邊，在她麵前停下，衝著她笑笑。
“你屋子裏的陶罐是之前程夫人賜給你的。表麵上看你是冼清了嫌疑，但是也同時，也給你埋下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你比這宅子裏許多人都提前知道，程夫人那兒盛產陶罐，所以，說不準這些陶罐就是你用來誣陷夫人的證據。”
“而你……”花甜又轉向程夫人，“也許早就看著受寵的二姨娘不順眼了，再加上二姨娘與老夫人關係又好，所以心生妒忌之意，想著除了老夫人的同時也順便把二姨娘給滅了……”
“胡說！”
花甜話音一落，程夫人與二姨娘倒是前所未有一致地反駁她。
就連程大人也擰緊了眉頭，有些不讚同的看向花甜。
雖然花甜剛才的話看似分析得有些道理，實則仔細想想的話，裏麵漏洞百出。
比如誣陷程夫人的法子很多，為何二夫人就用陶罐這樣不算隱蔽的方法？
比如程夫人再不喜老夫人，也隻是在心底，老夫人跟她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深仇大恨，何必動手去殺了老夫人最後讓自己落一個惡媳的名聲呢？
……
他正要出聲提醒花甜時，卻見花甜側過臉，對著他悄悄眨了眨眼。
程大人：……
這丫頭，莫不是在玩什麼花招？
程老爺不同於程大人，他並沒有什麼辦案的經驗，自然被花甜那些話哄得一懵一懵的。
他先是看看程夫人，又看了看二姨娘，臉上寫滿了左右為難幾個字。
花甜：“程老爺，您現在覺得誰是凶手呢？”
程老爺：……你是魔鬼嗎？
“老爺，您別為難了，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最壞了，您千萬不要為我這個賤婢做什麼。求您快些把我送官吧。”
二姨娘眼淚在眼框裏打著轉，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整個一副故做堅強的模樣。
程老爺看見她這樣，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他正欲扶起二姨娘時，卻聽見耳邊程夫人的聲音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