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突然想到了二姨娘那天對她說的話,她說……聰明別被聰明誤。
她不由蹙起眉頭,難道,她之前的推理方向都是錯誤的。
再看看程大人,也在沉思著。
“一個能在程府裏來去自如的人,他甚至出沒在二姨娘屋子裏,卻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不正常。”
“這樣的人,沒到底找不出來啊。”
花甜和程大人幾乎第一時間想到了老太太房間裏那個腳印,也許……
“錯了,我們都錯了!”
根本就不應該去比什麼莊子裏新調上來的那些人,也許,那個腳印的主人正是對程宅很熟悉的下人。
他一直潛伏在這宅子裏,等待著時機對他的獵物一個一個地下手……
“和安堂的徐達找到了嗎?”
麗兒死時,手指裏留有一絲麵料,正是那絲麵料讓花甜判斷出了和安堂的徐達是此案的關鍵人物。
現在距離麗兒死,已經整整十天了。
“還沒。”
程大人有些痛心疾首,程府已經接連死去三個人了,可是徐達仿佛消失在茫茫人海裏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花甜隨之沉默了。
所有的一切,看起千絲萬縷,可最終全部化為泡影。
這些證據,並無法指認誰是真凶,整個程宅仿佛真是被七星陣給詛咒了,這些人死得各有各的蹊蹺,而線索一無所有。
程大人看著花甜一身嫁衣站在自己麵前,原來溫婉的小臉上聚攏著淡淡地愁,她今夜本該是最美的新娘的……
“花師傅,你先回去吧。是程某今日冒昧了。”
當得知二姨娘的死訊時,程大人內心實在是太過震驚了,他著急於了解一切真相,所以便請來了花甜。
可是現在很明顯,小丫頭也被二姨娘的死給難住了。
程大人心中愧疚不已。
“不礙事,”花甜輕輕搖頭,“二姨娘死得蹊蹺,咱們現在不能走任何捷徑,隻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
“找,一個一個的找,真凶一定還要府裏,一定會找到他的。”
花甜敢肯定,這個變態凶手享受的是殺死人之後的快感。
否則,任何一個正常人,不會在殺了人之後,還能淡定的在死者房間裏整理好一切。
“徐達那頭呢?”
“仍然找下去,咱們兩頭都抓緊,一個都不能錯過。”
不管麗兒是不是徐達殺死的,徐達都是案子的關鍵,從他失蹤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也許這個人身上藏著什麼。
隻要找到他,說不定就能找到凶手。
程大人點點頭,此時此刻,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去相信花甜。
“來人。將腳印拓下來,一個一個對比,整個程宅,一個都不要放過。”
管家得令,立馬著手去辦了。
整個程府,再一次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周景翊來到程宅,恨不能一把火將這該死的宅院給燒了。
試問史上哪個人比他還要悲催,新婚之夜新娘子被人叫走了,到現在快要淩晨了還未歸來。
他隻得自己殺過來了!
一進門,眾人就感覺到這位周公子的低氣壓,大家紛紛很醒目地給他避讓出一條路了。
周景翊陰沉著一張臉走著,直至看見一身嫁衣的花甜,他身上陰鷙的氣息瞬間收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