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她遭嫌棄了(1 / 2)

“師父,我雖不能肯定她是了什麼病,便卻能肯定她的症狀。”

程大夫做出一副願聞其祥的表情:“哦,說來聽聽。”

花晴:“病人素來喜愛食用白茅根,說明她喜食甜,可她胸前氣息平喘帶急,說明有積痰,又感尿頻,每夜幾次反複,皆因食糖過量脾胃受損,寒邪入裏化熱,而至陽明實熱。”

程大夫了眯眼,以花晴學醫的年頭來講,才第一年她便能看出這些症狀,實屬不易。

花晴:“因其素有積痰,水濕凝聚,所以更微弱寒忌甜,可病人全然不知,平日裏也不知食了多少甜食入口,長期以往飲食停於中焦,故才有尿頻的現象。”

“所以,晴兒你認為這病該如何冶才是?”

“我認為其一用藥補脾利胃,其二卻是調理胸口積痰,其三則是最重要的,那便是要忌食,特別是甜食!”

花晴話音一落,程大夫不由大聲拍手叫好。

“好徒弟,真得師父真傳!”

程大夫是高興啊,沒想到花晴學醫雖短,可看出來的症狀居然與他所見一樣。

看來,小徒弟已經初入門了。

程大夫終於有種自己的醫術能傳缽下去的欣慰感了。

“晴兒,好好幹,日後做了醫女日子就不會差了,我這些手紮裏,大多記得都是些婦人病症,你啊以後就爭取做一個婦科聖手吧。”

花晴點頭,她知道這世界很多男人打心眼底瞧不起女人,她身份單薄,若想要在郎中這一行當裏混下去,還不如專攻其中一術。

女人自然是冶女人病最好不過了。

她也不求自己能將醫術發揚光大之類的,能混個溫飽對於她來講已經心滿意足了。

突然,她腦海裏又想起另一人。

“師父,黑子呢?”

“怎麼問起他了?”

花晴垂眸,嘟著唇兒道:“怎麼說也是我師弟,例行關心一下嘛。”

程大夫有些揶揄地看向她:“不是不認他做你師弟嗎?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仿佛被人看穿心思一般,花晴紅著臉乖乖羞答答地站在那兒。

程大夫歎了口氣:“黑子他雖然天資有限,卻是個能吃苦的,若他有心要學醫的話,也不是不可,隻是那家夥一根筋,隻肯學藥草不肯學醫呢。”

花晴目光裏閃過一絲詫異,這家夥不肯學醫?

為什麼,別人有這樣的機會,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為何他不願意。

“師父可問過他緣由了?”

程大夫:“問過了,那小子說賣草藥來錢快,學醫得鑽研好幾年才有營利。”

“他就那麼缺銀子?”

“是啊,男人嘛,跟你小姑娘家的又不同,多攢些銀子才好取媳婦過門。”

程大夫無心的一句話,卻如利箭一般紮到花晴心頭。

這家夥,就這麼急不可待地想要取李寡婦過門?

花晴這邊意難平,黑子那邊該幹嘛幹嘛,那樣子再如常不過了。

又過了幾日,黑子要去鎮上交貨了,正好花晴也要去看望姐姐姐夫,兩人雖然沒有約在一起,卻默契十足地在路上碰見了。

花晴見前麵那傻子挑著那麼多的藥草,也不停下來歇息一下,頓時有些心疼。

她眼珠子轉了轉,在後麵哎呀一聲,整個人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黑子忙回頭,放下手裏的扁擔跑了過來。

“怎麼了?”

“腳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