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認輸,辛苦準備了這麼久,若是對方憑實力將她打敗,她輸得心服口服,可現在……
花甜目光在沈莀還有主判的臉上來回流轉著,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仵作身上。
主判做為比賽裏原本應該是最為公正的人都能被沈莀收買,那麼仵作呢……
花甜又想起了沈莀在開賽之前就在家丁耳邊叮囑著什麼,後來沈家家丁一溜煙就跑了,再見沈家家丁時,好像正是……仵作出現之際。
花甜走至君堯身邊,君堯到現在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也不知他到底如何了……
生死未卜,而這些人毫無關心,他們隻是在這裏逼著她快點認輸。
就因為她是女人嗎?
“這場比賽沒有輸家。”
突然,周景翊開口,他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凜然看向眾人。
“依大家所見,第三局情況迷離……”
“不。”
花甜突然握住他的手,開聲阻止了他。
周景翊詫異回望她,剛才看她那般糾結,他還以為她不想認輸,這一段時間武館的努力他全部都看在眼底,她的為難他自然也能理解。
而且君堯這事實在是蹊蹺。
所以周景翊認為,花甜不願意認輸,也是人之常情。
他不想自己的小女人為此事為難,所以他站了出來,試圖改變這樣的局麵。
可……
花甜:“我認輸,這場比賽我輸了。”
話音一落,擂台底下一片歎息,大家原本對毅勇武館抱著很大希望的,沒想到,卻以這種局麵收場。
“可惜了。”
“是啊,眼看著就能贏呢。”
“對,她一個婦道人家,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是啊,花師傅,你也別太難過啊……”
沈莀和主判,在聽見花甜的話之後,不由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花甜瞟了一眼站在一邊透明人般的仵作,他原本縮在一起的雙肩,也隨之一鬆。
看來,這擂台之上,盼著她認輸的有好幾號人呢!
突然,花甜再次開口。
“毅力武館果然厲害,連傷我二名弟子,可憐我這名弟子一個重傷在地,一個生死不明,大人,比賽都是點到為止,可毅力武館分明是有意傷人,毅力武館要給我一個說法啊。”
花甜這話鋒轉得太為厲害,一瞬間大家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花甜又摸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一臉悲切道:“大人啊,天命關天啊,現在是兩條人命啊,我如何跟他們的家人交待啊,他們還這麼年輕,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嗚嗚,可憐他們馬上要一命嗚呼啊,如果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該怎麼辦啊?”
花甜神情傷感不已,聲音淒涼裏帶著顫抖,任誰聽了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是啊,毅力武館下手太狠了。”
“對,我也是第一次看比賽是把人往死裏打的。”
“唉,這兩個後生還這麼年輕,以後他們可怎麼辦?”
底下的勇子卻對著石頭低聲道:“兄弟,你可躺好了,為了你那三歲小兒……”
石頭伸出手指悄悄掐上勇子的小腿肚,神他娘的三歲小兒!
師傅她……顯然這是被逼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