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子整個身子縮了縮,忍不住就向後退去,沒辦法,不怪他慫,隻怪師娘氣場太強大了。
“師,師娘……”
花甜:“你怎麼在這裏?你師父呢?”
“師父他……”
勇子吞了吞口水,不知該不該說的時候,花甜已經將他一把推開,邁著大步就朝裏麵走去。
院內就一間茅草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了,坐北朝南的屋子,兩邊都各自有一間房,花甜朝著東邊的房間走去,掀簾而入。
床上正躺著一個男人,那人眼睛緊閉,呼吸沉重……也不知是死是活。
花甜的腿一下子就軟了,她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了過去,當看見他灰塵撲撲的臉時,眼淚就掉了下來。
“師娘別哭,師父他就是睡著了。”
勇子在花甜進屋時便跟著一起了,他小聲道:“師父已經三天三夜沒闔眼,剛才沒來得及跟您說是怕您心疼……”
玉寧忍不住怪道:“勇子哥,你明知道我娘擔心我爹,說話還吞吞吐吐的,我娘不亂想才怪,這不知情的一進來,指不定還以為我爹怎麼樣了呢。”
勇子訕笑道:“是我不對,師妹我出去跟你賠罪吧,免得咱們把師父給吵醒了。”
玉寧和勇子識趣的退了出來,天意與天林還未進屋便也被他們趕出來了。
屋內隻剩下花甜與躺在床上的周景翊了。
花甜有些癡癡地看著他,許久未見他瘦了許多,人也黑了,臉上的疲憊讓人一眼便能瞧出來。
花甜將手輕撫上他的臉,動作輕柔地如同羽毛。
獨自抹了一會眼淚,花甜將靈泉水取了一些出來,用勺子一點一點地喂給周景翊。
喝了靈泉水之後,周景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看了許多。
待他再醒來時,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點了燈,朦朧的燈光裏,有一道纖細的身影坐在他的床前。
周景翊幾乎不假思索地就認出她來了。
“甜兒,你……”
他的語氣裏不無吃驚,畢竟他走時她還在武館裏,還答應他要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
周景翊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可這夢的感覺也未免太過於真實了。
花甜一把撲進他的懷裏,一雙手臂將他的脖子摟得緊緊地,她聲音帶著輕微的顫音:“周景翊,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周景翊微怔了半秒,才將花甜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甜兒,你怎麼來了,你……這不是胡鬧嗎?”
花甜有些不滿他的舉動,“什麼叫胡鬧,周景翊,你才是胡鬧,你想想你走的時候是如何答應我的,你說過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結果呢……竟然三天三夜不睡覺,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曾想過以後要如何陪伴我到老?”
周景翊被她這麼一說,臉色頓時帶著一絲尷尬,他忙起來的時候確實很少能顧及到自己。
“我承認我沒有做到自己的承諾,但是你也答應過我會好好待在家裏等我回去的。”
花甜聳了聳肩膀:“那就當我們雙方都違背承諾吧。”
嗬嗬,兩個渣渣。
氣氛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兩人眼神在空中交彙著,眼神裏都有些幽怨。
他/她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兩個人的想法幾乎是一樣的,最後,還是周景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