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如果我說不呢?”
周景翊一步步向她逼近,直至走到她麵前時,腳步才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帶著一絲倔強,看向她的眼神也不似平日般溫情,“如果你真的執意要留下,那我們從此便互不相幹。”
花甜瞪大眼,她不相信,周景翊居然會對她說出這麼一番話。
周景翊與她擦身而過,明明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可此時花甜隻覺得一股冷意從心底蔓延開來。
她轉頭罵道:“周景翊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冒了多少風險一路過來邊疆?你又知不知道這一路過來我吃了多少苦?”
周景翊的身影頓了頓,最終一言不發地走了。
花甜站在原地,月光清冷地撒在她的身上,也不知是這月色太涼,還是這山丘太過空寂,她此時隻覺得渾身上下冷了個徹底。
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花甜心中一喜,到底是他不忍心將自己一人丟棄在這裏,又回來找她了。
花甜轉身,卻看見勇子的身影。
看見花甜滿麵的期待之色慢慢變淡,勇子有些訕訕道:“師娘,我在軍營那邊為你騰出了一個小帳篷,今夜你就委屈一下吧。”
花甜點了點頭,隨勇子走了過去。
一路上,勇子都想找點什麼話題聊聊,可惜花甜的態度一直淡淡地,勇子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識趣地閉上了嘴。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軍營時花甜又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她熟悉的身影,可惜她並沒有看見他。
帳篷已經被勇子收拾得很幹淨了,裏麵就一張單人的行軍床,空間也僅夠一人使用。
花甜一路快馬加鞭地奔跑而來,本來以為今夜迎接自己地會是愛人溫軟的懷抱,卻沒想到,是獨自一人孤單單地躺在這異國他鄉。
不過能看見他安全地站在那裏,她心中也是欣慰的。
勇子見花甜帳篷裏的蠟燭熄滅了,這才轉而走向自己的帳篷。
“師父,師娘她歇息了。”
周景翊淡淡嗯了一聲。
勇子想了想,道:“師父,其實剛才師娘看見我時臉上寫滿了失望,如若不是您提前有交待,我差點就說出是您讓我去接她了。”
周景翊輕合上眼,許久未發出聲音。
勇子知道他還沒睡,又道:“師父,其實師娘過來也是因為心中記掛您……”
周景翊:“多嘴。”
勇子不敢再出聲,他朝著石頭的方向看一眼,隻見石頭早已經入睡了。
唉,師父的帳篷給了師娘,原本他與石頭擠一個帳篷的,現在加入了師父,變得更加擠了。
更何況,他在師父麵前總是無法放輕鬆,對師父天生的敬仰感令他整個人都是局促的。
隻希望師娘快點把師父搞定吧。
……
花甜是在一片操練聲中醒來的,昨夜本來以為注定是一個難熬夜,卻沒想到,她眼一閉就睡過去了。
而且一睡無夢,若不是外麵男人們整齊的口號聲,恐怕她還能繼續睡下去。
“師娘,我能進來嗎?”
帳篷外傳來了勇子的聲音,花甜打理好了自己的頭發之後,才讓他進來了。
勇子手裏端著一個木製的托盤,裏麵盛著一碗白粥,旁邊另放著兩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