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勇,男,27歲,性格內向,一米八的高個子,卻是個跟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的大男孩。從小學到參加工作,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過著每一天,沒有奇跡,沒有豔遇,沒有波瀾,換言而之,就是比白開水還要白開水。
談過幾個女朋友,可每次都在談婚論嫁時,準新娘消失不見,同樣在準新娘消失的時候一並消失的還有他辛辛苦苦打工攢下的錢。到最後,他不敢再愛,深怕付出後得到的是雙倍痛苦。
每一次慘遭失戀的打擊,他都會拖上幾個哥們去大喝一頓,最後爛醉如泥的被未醉的哥們抬回原準備做新房卻在準新娘跑了之後變得空蕩蕩的家裏。被丟到床上的他每次都會很不甘心的再爬起來,衝到陽台,也不管夜有多深,大喊著:“我,馬勇,什麼都沒有,就,就有倒黴!我,我怕誰?!”
接下來他在一片驟然升起的光亮中,伴隨著人們無情的咒罵聲,滿足的打個酒嗝,拍拍屁股,仿佛是完成一項神聖的儀式滿意的倒在床上就睡。第二天起來帶著歉意的微笑見人就點頭哈腰道歉,然後累死累活的重新開始攢錢。
她,程樂,女,25歲,活潑開朗,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刑警隊裏的便衣女警,號稱警隊一枝花。雖然閱人無數,雷厲風行,幾乎完美的像個神話,但感情上卻是一塊未經開墾的土地。
她的生活裏充滿了驚險刺激,你想一個成天跟蹤罪犯、審問罪犯,必要時刻還會進行槍械戰鬥的人,她的生活怎麼能不算是驚險刺激呢?雖然她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但是程媽媽可不這麼想,女人嘛,到了一定得年紀就要結婚生孩子,然後在家相夫教子,一家其樂融融。
“樂樂,你看,你看這個怎麼樣?我跟你說啊!這可是你劉阿姨的嫂子的侄子,人家有房有車有存款,還有著自己的小買賣,年輕有為,英俊瀟灑,你怎麼的也得見見吧?”每次她執行完任務回家時,程媽媽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緊緊黏在她的身後,手裏拿著一摞照片,時不時的抽出一張就跟她猛地吹噓誇耀。
“媽,我不是說了嘛!我不要啊!我才25歲耶,這麼早就相親,傳出去丟死人了。”她不耐煩的一次又一次回絕程媽媽的美意,端著杯子“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半水,然後再借著要上廁所躲開程媽媽的“狂轟亂炸”。
“哎,我都這麼打歲數了,還能活多久?我就生了你這麼一個閨女,我就是想在我死之前看著你結婚生子。況且,我就是讓你去見見嘛!不合適就拉倒,你就連這麼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啊?哎喲喂,兒女長大了,翅膀硬了,老婆子的話不管用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啊?”說著說著,程媽媽就開抽泣起來,然後一邊傷心的抹著眼淚一邊隔著廁所的玻璃門喋喋不休。
“好啦,好啦,媽你不要哭嘛!我去就是啦!”每次到最後,程媽媽一抹眼淚,她的心裏就按捺不住了,隻好乖乖從廁所裏出來答應,心裏卻在盤算到時候用什麼辦法來個金蟬脫殼。
深夜,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裏,慢慢爬上床抱住枕頭,就想:我程樂已經老到要用相親來尋覓我終身伴侶的地步了麼?
兩個人,一個為生活奔波忙碌,一個被相親主宰生活,卻在某一天這個城市的某一處相遇……
那是一個很平凡的日子,至少對馬勇來說是很平凡的一天,雖然是周末,但是前一天已經答應朋友去朋友的店裏幫忙一下,因為他的店裏一到周末實在太忙了,而對於馬勇這個身家清白的窮小子來說,這種周末幫忙拿到的好處費無疑是上帝對他最大的仁慈。
店門被猛地推開後,喧嚷的餐館裏頓時安靜了幾秒,隨後客人們又開始自己的話題,隻有馬勇一直盯著剛進來的女孩子。
她可真好看啊!馬勇打量著女孩子心裏想到。白淨的臉龐,粉嫩的唇瓣,水汪汪的大眼睛,嬌小的鼻子,長發被隨意的在腦後一紮,卻格外顯得她青春靚麗、活潑可人。一襲紫色連衣短裙把她勻稱的身材分毫不差的展示出來,一抬手、一合眼、一抹笑,都在紫色的神秘襯托中分外奪目。
她大概是白領吧!真好啊!馬勇再一次感慨著。這麼有氣質的可人兒,一般都是在大公司坐辦公室的吧?!可不能和他這個傻小子窮小子相比,他是一年省吃儉用省下的錢或許還不及這些氣質白領兩三個月工資吧?!
好不容易從程媽媽嚴密監控中逃離出來的程樂,一路狂奔,跑著跑著覺得肚子餓了,於是隨便找了家店就進來了。等她坐好並點完餐後才感覺出腳部傳來的痛感,從未穿過高跟鞋的她,怎麼經受的起這初次穿高跟鞋狂奔的折磨呢?她一邊環顧四周是否有人注意,一邊小心翼翼把手伸到桌子下揉著吃痛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