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所有的悲傷都在村民們上山時化為泡影。
方易也與眾多小孩玩在了一起。
三爺、五爺、老書記雖說口口聲聲要給壓歲錢,可到頭來一毛錢都沒給。
到了大半夜,眾人才匆匆離開。
方易也心情暢快地回到了房間,睡下。
特沒有睡太久,天還沒亮他就爬了起來。
別說是他,村裏人幾乎沒有人比他起得晚。
方易打開觀門時,都驚掉了下巴。
老書記已經將攤子給擺好了。
不止如此,他放眼望去,從山腳到山腰,全都是各種攤子。
張朝一這樣的聰明人更是左右奔跑,設了三四個攤子,一家五口,幾乎全部都出馬,各自守著一個攤位。
張小德也重新換回道袍,站在道門口,有模有樣地伸出手,道:“老書記,給錢。”
老書記給了張小德一腳,道:“你個小崽子,我可是你爺爺。”
“爺爺,給錢。”張小德揉了揉屁股,伸出手。
春節的收費早已經商定過,需要額外收費。
所以,作為收錢小能手張小德,從山下上來,一家家地伸手要錢,十分威風。
“小德,你下次注意點形象,你這樣,感覺我們是黑社會再收保護費似的。”
張小德點點頭,認真道:“嗯,我知道了師傅。下次我提個麻皮袋。”
“提麻皮袋幹嘛?”老書記有點懵。
方易和張小德會心一笑,道:“當然是收錢啊。你看小德這小手,能拿幾張票子?”
張小德將塞在道袍裏的錢全部抖出,隨便一數,少說有二十來張。
方易感慨一聲,這收租金的感覺不賴。
“對了師傅,剛才我上山,發現有人在山門前弄了兩個門。”
“誰弄的?”
“張朝一。”老書記提到,說起這個,他就沒好臉色,“那小子說要收門票,所以把他家的豬圈門拆了,一大早就搬到石牌坊下麵……”
方易一陣無語,突然感覺自己收的這點組鏡似乎太少了些。
“小道士,你就不管管?”
老書記擠眉弄眼,他不介意煽風點火,讓張朝一的如意算盤落空。
方易不理會他,隻管進入道觀。
張小德瞅了一眼自家爺爺,道:“爺爺,你傻還是那些香客傻,清心山又沒全封閉,從邊上就可以繞進了,幹嘛買門票?”
老書記一怔,想想似乎確實這樣,心裏稍微好受了些。
不多時,一個個遊客出現在清心觀。
方易坐在三清殿裏,也開始忙碌起來。
他的三卦不輕易使用。
可書卻一本本毫不保留地送了出去。
這些天,不光是他自己抄錄的,還有一些張小德、小吳等人抄錄的,也全都被拿了過來,放在桌上,一一送出。
小德則負責給人燃香。
他跟著方易學了幾日,手裏的動作和禮儀,也有模有樣起來。
“701,702,703……1011,1012,1013,……5034,……3434……”
方易腦海中,係統不停地提醒著抵達的香客數量。
方易看著這一個又一個的遊客,吃驚不已。
這一個個香客全都慕名而來。
上午,基本都是縣裏的遊客,到了下午,人流變得更多。
幾乎全都是外來遊客。
縣裏的交通委上午聽到這個消息,下午就安排了安保人員過來,交警也忙碌在村裏的狹窄道路上。
一輛輛車子擁擠著,綿延著,宛若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