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初何浮辰與高喜成在小測驗上打架鬥毆一事,被高家人單方麵給壓下來了,是誰也沒降職,誰也沒被懲罰。
何浮辰當初也是憋悶好些個日子,他素來看不慣這種官威壓人的方式,原以為軍隊裏鐵令如山,結果到頭來,哪兒都是一樣的,簡直開始質疑起三觀來了。
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西營裏再不見高喜成、趙宗良那兩個家夥,西華武隊裏,少了兩個權勢滔天的官二代,氣焰也小了很多,西營這幾天是安定許多,何浮辰幾個猜測,這兩貨大約是被家裏人關家裏了,這才讓何浮辰消氣了好一些陣子。
再過一段時日就要過年了,年終前西營裏還有最後一次年終測驗,蛙跳前進,射箭,近身作戰,在沒有高喜成等人的搗亂下,何浮辰毫無疑問又拿了第一,上頭給他複了職,還做回少尉,也就是西營下麵第二分隊隊長。
這天何浮辰、林作忠等人正在營裏練近身戰,忽地有將領來讓何浮辰去主屋裏來一趟。
江書介收著衣袖笑道,
“怕是上頭又有什麼指令,小隊長你就先去吧!”
何浮辰聞言暗自淡笑,自從高喜成二人走後,西營裏的規矩嚴厲了許多,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遂高高興興地隨將領去了。
主屋內,
“你看這裏,還有那裏,都是防守弱點。”
“對...對對。”
剛進主屋,看到裏麵的光景,何浮辰的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墨...墨晗將軍。”
正在提點人的墨晗抬頭看了一眼何浮辰,
“抱歉,你是哪個營的,叫什麼名字?”
何浮辰聞言漂亮地站了個軍姿,
“報告將軍,我是西營第二分隊隊長何浮辰!”
此時墨晗才抬起頭來正眼看了看何浮辰,那眼神犀利、冷漠,不禁讓何浮辰背後升起一股寒意來。
“照著我剛才說的,你自己先演練一遍。”
交代完事情後,墨晗起身向何浮辰走去,
“隨我來。”
何浮辰有些二丈摸不清頭腦地跟著墨晗走進了沒有一人的裏屋。
剛進屋,桌上是一大盤沙旗,墨晗燃起燭燈,長時間沒有剪過燭花的燭燈,此時燒起來格外幽暗。
“何浮辰是吧。”
“是的,將...啊!”
說話間,墨晗在何浮辰肚子上就是重重一拳,一個沒反應過來,毫無防範的何浮辰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啊...嘶,墨晗將軍...為什麼打我?”
墨晗揉揉拳頭,半睜開的眼神低迷地看著地上的何浮辰,
“很好,還知道問一下為什麼,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我既然是你的將軍,我的一切命令都要絕對服從,不是嗎?”
說話間,墨晗又狠狠地往何浮辰肚子上踹了幾腳,何浮辰沒崩住,一口血噗地吐了出來。
回頭,他帶著不解還有一絲不屈的眼神看向墨晗,即使他是他的偶像,也不能如此濫用職權,隨便動手打人啊!
看見何浮辰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墨晗倒是微不可見的輕笑了笑,俯身幫何浮辰理了理領口。
“很好,就是這幅表情,現在,想不想回我一拳?”
何浮辰看著墨晗挑釁的動作,鼻間猶如火山口似的粗喘著氣,眼神似鷹勾,但仍不屈不撓地大喊著,
“軍令如山!何浮辰不敢!”
墨晗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軍令如山?那你知道在軍隊測驗上私自鬥毆是什麼軍法處置嗎?”
說完何浮辰的臉煞地一白,果然還是要追究嗎?
頓了頓,見他嚇得一臉慘白,墨晗又道,
“軍隊測驗是要求你們真真正正當作是在戰場上殺敵對抗,你們所做的一切,必須完全聽從軍令指揮,一個兵夾帶些私情,就有可能毀了整個戰局!”
何浮辰聞言愧疚地低下了頭,將額頭磕到地麵上,灰塵揚起稀稀落落地落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