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一副挑釁又似乎是憐憫的姿態,深深地刺激到了何嬌姒。
“何晗玉你別得意!你膽敢讓我染上這種毒物,母親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戶家...我外公刑部尚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何葉聞言不屑一顧,
“那二妹妹還不趕快去告訴戶姨娘,告訴你們戶府裏的人,你們家的二小姐何嬌姒對毒物上癮了!別怪大姐沒有提醒過你,這種毒物輕易很難戒掉,一旦毒癮發作,沒有我的藥支撐,稍有不慎,小命也有可能丟掉哦。”
何嬌姒氣得直抖,
“你...你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安寧王...他要是知道你的真麵目,他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何葉就知道她這二妹心心念念著爛美人,遂也歎口氣道,
“安寧王也沒說喜歡我呀,娶我是皇命難違,說到底我倆這段姻緣,還是二妹你撮合的呢,不知感想如何。”
何嬌姒氣得衝上來就要打何葉,被白沬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踢翻在地,蘭氏幾位直看得眼角一跳,
“我白沬生平最看不起你們這些人了,自己先害人的時候不說什麼,別人來反擊自己的時候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好像誰欺負了自己就是罪大惡極似的,也不想想之前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欺負了大姐三年,還要大姐對你感恩戴德嗎?”
何嬌姒抬起頭,被踢地腫起的眼眶裏包著一包淚,看起來霎是可憐,
白沬心中惡趣味起了,伸手挑起何嬌姒的下巴,
“欺人者人恒欺之,二小姐,麻煩您搞搞清楚,現在是你在求我們,態度要擺擺正,藥,你還想不想要了?”
何嬌姒此時就像個驚慌的小鹿,她不敢把事情告訴戶婉瑜,自己又拿不定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葉看著躊躇的何嬌姒,歎了口氣道,
“二妹需知,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我也不願多為難你,隻是有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何嬌姒猶豫地看了看何葉,
“什..什麼東西?”
何葉看向遠處,
“我娘死後,你們搶了她所有的東西,其中有一個龍鳳手鐲,是何府主母的象征,是戶婉瑜硬生生從我母親身上扒下來的,那原本是屬於我娘的東西,我要你給我還回來。”
何嬌姒心中冷哼,都死了多久的人了,還在乎這些死物,
“那東西我娘日日戴在身上,當做心頭肉一般的,我怎麼拿?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
白沬擼起袖管來,利落地拎起何嬌姒,
“看來何二小姐並沒有什麼誠意,那還是請回吧!”
說罷,提著何嬌姒往院外一扔,何嬌姒的丫頭們見狀趕緊出來跟著她。
眾人看著白沬的舉動都不禁掩嘴一笑。
何嬌姒在院門口摔得一身塵土,氣得拂袖而去,也不知這手鐲究竟該如何是好。
......
天亮了,何府諸人都漸漸轉醒,就像平日裏一樣,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戶婉瑜這天悠悠然從睡夢中驚起,陡然發現自己床邊空無一人,掀開被子,也是像往常一樣比較整潔,
“來人呐,丫頭們一個個都死到哪裏去了!”
很快,一群在外院候著的丫頭們紛紛趕來。
“夫人有什麼吩咐?”
戶婉瑜問道,
“我昨晚上叫你們,為什麼一個人也沒有應我?”
眾丫鬟們紛紛麵麵相覷,
“夫人...昨晚並沒有叫喚奴婢們啊...”
戶婉瑜氣道,
“難不成倒是我癡夢了不成!去,把門口那香爐拿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個小崽子翻什麼花樣!”
丫鬟照著意思給戶婉瑜端來了香爐,戶婉瑜仔細地翻看著,確實是自己平日燒的安神香藥,也沒有昨晚上房間裏那股氣味,那昨晚...難不成真是自己做了個夢。
戶婉瑜狐疑著,卻仍是很謹慎,
“去,把這香爐扔了,日後我的房間內不許再焚香!都下去吧!”
丫頭們紛紛各懷心思地下去了,徒留原地一心狐疑的戶婉瑜。
難不成...昨晚那些齊公子什麼的,都是自己做的一場春夢?
戶婉瑜想想就臉紅,那這夢境也太過真實了些。
又過了幾日,何葉幾人如法炮製,偷天換日,香爐不能焚,那就直接戳紙窗吹煙,事後用米漿重新糊上即可,遂將齊詠夜夜往府裏府外的送。
何葉的婚期也近在眼前,隻有兩三日的功夫了。
這天,王府裏一應送來許多聘禮,虞納蘭還特意請人送來了婚服,想請何葉看看,滿不滿意,不滿意他再叫人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