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茂瞧著眼前的眾人,蹙了眉頭。他想著解釋清楚,但是眾目睽睽之下,縱然是口齒伶俐之人也會百口莫辯。他又抬起頭看了陸雲遲一眼,隻見她端坐在一旁垂著腦袋盯著桌案看,想著自個兒如若說了那陸雲遲的性命將會不保。
因而,縱然他有心解釋,但也難以解釋。因為他不願陸雲遲因著自個兒的解釋丟了性命,所以他隻好搖了搖腦袋示意難以去解釋,也沒有開口去解釋了此事。
瞧著蕭華茂的這般模樣,而陸雲遲也沒有任何解釋,蕭溥心隻覺得一陣心灰意冷。他看了一眼蕭華茂又看了一眼陸雲遲,難以置信地搖了搖腦袋。
他心想:說好心心念念一心對本王的遲遲,現下竟然對本王這般冷漠無情。遲遲既然能對本王做出這般無情之事,也休怪本王對遲遲也無情分了。
蕭溥心想了許多,又朝著麵前的眾人難以置信地搖了搖腦袋,同時還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雲遲。朝著蕭華茂抬手請了個禮兒,“皇叔,溥心先行回府了。”而後慢慢離開,不留一絲情分,不帶一絲溫情。
在場的陸雲遲瞧著蕭溥心這般模樣,打心底裏也泛起了一絲不知名的難受。她晃了晃腦袋,又瞧了蕭華茂一眼,卻未曾做出任何反應。
幾日之後,蕭溥心往周蕙的府中去了。他帶了許多聘禮,教元寶搬去了府中正堂,自個兒又撐著木杖緩緩入了正堂。
在正堂內朝著府中眾人道,“本王傾慕周小姐已久,前些天皇上下旨賜婚,遲遲未準備。今日本王特此下聘,還望迎得佳人回府。”
周蕙聽到聲兒,正是自個兒心心念念的那位,便連忙跑了去尋他。至正堂,朝著府中長者請了一禮,入座後與蕭溥心道:“王爺怎的來了,如若迎娶蕙兒,隻需征得家中長輩同意便可。”
瞧著蕭溥心與周蕙的互動,眾人連連紛紛點頭。仿佛麵前的兩人是天作之合一般,便也同意了這門婚事。
下聘之後,蕭溥心便喚來侍女幫襯扶著往宮中去了。隻因征得周府同意也未算了結,還得征得聖旨。可這一趟,出乎蕭溥心想象,十分順利便請得了聖旨。
隔日早晨,皇上便下了聖旨,令前些天賜婚的蕭溥心與周蕙即日完婚。這樣一來,便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了,這樁婚事,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的。
可無論如何,幾天之後終究還是迎來了蕭溥心與周蕙的大喜之日。這天一早,蕭溥心便起了身,著了禮服。因著蕭溥心的腿傷不便,便隻派了馬車往周府去了。
周蕙因著心喜,起得比蕭溥心更早。她也著好了禮服,由著一旁的侍女替她上了紅妝,也有喜婆替她梳好了發髻。在喜婆與侍女的攙扶下,她道別了周府,與家中長輩說了一句,“蕙兒就此別過,還請諸位勿要掛念。”
瞧見了蕭溥心的馬車,便教一旁的喜婆替自個兒蓋了紅蓋頭,搭著侍女的素手上了馬車。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往喜堂去了。
終究還是迎了周蕙回王府。在王府前,蕭溥心伸手給周蕙,好教她攙扶著下馬車。而後周蕙扶著蕭溥心邁過了火盆,進了內堂。在內堂行禮之後,蕭溥心便喚來侍女,“你去幫襯著王妃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