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中)迷局之局,網中之網(1 / 2)

二、

酒樓,一個著便服的青年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二樓包廂裏。再次確認四周無危險才去另一處包廂敲門。開門的卻是高撫,他身邊緊跟著男裝楊蘭心。高撫讓過青年,警覺的觀察了外邊情況才關上門。

不一會兒,那青年從酒樓出來。一隊巡城的捕快讓青年緊張的趕忙避開,讓眼尖的領頭看見,高聲叫道,“這不是昔日的宇文捕頭嗎?哦!現在應該改口叫王大人才是。”“王威大人有二十多個幹兒子,大人,你叫的這位王大人是那個幹兒子?”“管他是那個幹兒子,不都是兒子嗎?”“哈哈哈”

周邊的百姓見了這情況,趕忙躲開了去。“你們也是我王富春的過去同僚,別太過分。”青年雖恨,非常克製。“王大老爺要發威了。我們可要小心點。”“是,大人。”“我們去捉拿那些欺師滅祖、認賊作父的兒子們去。王大人,叫的還真別扭。小的們告辭了。”

王富春立在大街之上,猛然向圍觀的百姓望去,嚇的他們作鳥獸散。王富春收斂了心神,去糕點處買了兩包,就向東市的一戶宅院走去。遠遠望見一個蒼老的婦人身影立在門口,心中不由的泛起陣陣酸楚。

“娘,你怎麼又站在外邊。快些進屋去。”王富春扶著婦人進入宅中。這處宅院不甚大,也是氣派。隻是空空的,母子兩人顯得十分冷清。“兒呀!我們還是把這兒賣掉了吧。在西市那邊住的挺好。”“王大人在家嗎?”王富春聽得這聲音,趕忙出門,將那人堵在屋外。從懷中掏出黃金來,那人則把房契遞給王富春。

“娘。你不是一直擔心嗎?看看這是什麼?”王富春說著將房契遞給婦人,“房契,你收好了。現在可以安心住下了吧?”婦人接過房契,認真看過那上邊的官府朱紅大印的印跡,不喜反怒道,“跪下。”“娘”“跪下。”王富春隻得順從的跪在當場。

“你不過是刑部的小捕頭,那來的這些銀子?”婦人的厲聲喝問道,“我們窮要窮的有骨氣,好歹我宇文家祖上也官宦世家。而今是家道中落,也不至於做些辱沒列祖列宗的事情。”王富春聽完,瞬間再也止不住淚。從皮靴中拔出短刀雙手奉到婦人麵前,道,“娘,我認了王威作義父,請娘懲罰孩子。”

“你--”婦人險些沒站穩,她一把搶過短刀就刺了下去,可是刀在母子之間停止了。“這是為什麼?西市雖然居無定所,不是一樣安穩、踏實。”“兒子能忍自己吃糠咽菜,不能看著母親去雜物堆裏尋找吃食;兒子能忍冷受苦,不能容忍母親穿著單衣在寒風雪地裏。兒子這一身的本領,憑什麼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憑什麼要受親戚的白眼對待。認賊作父也好,欺師滅祖也罷。兒子一並扛下。隻要母親能真正過上幾天好日子。”庭院中,傳出母子悲愴的嗚咽聲。

“鐺鐺。”大門的銅環被人敲擊著。“這是王大人,王富春家嗎?”婦人聽的奇怪,正欲答話。王富春拭去眼淚道,“娘。兒子有要務在身。晚上你就不要等我了,這兩包糕點別舍不得吃。兒子去了。”王富春依舊將門外那人堵在了,拉著他快速的離開了。婦人手拎著兩包糕點,依在門口,望著兒子遠去的身影,淚不由的又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包裹糕點的荷葉上四濺開,散落在塵土中,再也沒有一絲痕跡。

西市,一條街全是雜耍賣藝的,吸引了不少閑散人圍觀著。其中一個吹塤老翁,特別引人注目。塤的聲音低沉、濃厚,原本在這嘈雜的地方並不占優勢。偏偏老翁塤聲一起,瞬間讓人置於塤的意境中。遠古的祖先,曆經磨難,披荊斬棘尋到一處安居之所,建立美麗家園。一切是那麼的美好,突然有一天外敵入侵,一番抗爭後,流離失所。後代在風雨飄搖中度過一代又一代,直到老翁。

美妙的塤聲敲打著人們的心靈。行進的人群,王富春也夾雜在其中,他一雙如電般的眼睛搜索著目標。最後他的眼神停留在茶樓二層之上。隻見那處臨窗坐著個青綠皮膚的獸族人和一個穿著披風包裹很嚴實的人。

東市,很少見到人類之外的其它種族。即便見到,肯定也是某小國、部落的使者、貴族,最差也是富可敵國的商賈。西市,任何外族出現,非常不惹人眼。精靈、獸族、花妖、矮人等應有盡有。身份也不盡相同,三百六十行,幾乎行行隨處可見。以這條專事雜耍的街來說,其中不少外族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