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英雄城,官驛。
“吱--”一間屋外,卯貴生與原晴兩人伸手觸碰到門,虛掩的門便開了。兩人相視之後,進入其中。空空如也,果真沒有人。“韓星兒,近來搞什麼鬼?”卯貴生咧著闊鼻大嘴問道。原晴一皺稀疏的眉頭,“誰知道?大人嚴令:不得擅自出行。他是怎麼回事?”
“驛站,無聊透頂。”卯貴生微怒道,“這小子神神秘秘的,不會--”“不會不會,懷疑任何人別懷疑他。”原晴知曉卯貴生心存狐疑,當即否認。“不是,我是說這小子獨自一人行動,不叫上我們。”卯貴生更正著原晴的錯誤猜測。
卯貴生、原晴、韓星兒三人年紀相仿,對長風國個個仇深似海。出使的路上,三人便商議,到了長風國定要鬧騰一番。不料與蠻族不期而遇,被正使張純陽大人下令:無故不得擅自離開。而張純陽每每出行辦事,卻隻領年豐一人,留下三位年青人如坐牢獄一般。
“英雄城,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兩眼一抹黑,能做什麼?”原晴的話非常正確。他們都是領兵打仗之人,深知情報的重要性。三人在官驛內,除了道聽途說外,幾乎是與世隔絕。然而為將之道,敵我情況不明,便不能出手。“張大人是什麼用意?”卯貴生憤怒的有些亢奮起來。
兩人正抱怨中,忽然地下傳來“沙沙”聲。緊接著,從地下遁出一人來。定眼一看,正是韓星兒。卯貴生與原晴兩人心有靈犀分左右上前拿住韓星兒。
“說,外麵可有什麼情況?”“你小子,太不夠朋友。”韓星兒運勁掙紮幾下,絲毫效果沒有。臉色嚴肅的言道,“張大人可在,我有重要的事相告。”他不說還好,此言一出另兩人更是不放過。“什麼事?”韓星兒即不能脫身,又見兩人態度堅定。心下知曉,不和盤托出,怕是無法離開,便將所探知的情況一一道明。
原來,韓星兒被困官驛內。某天晚上實在難以入眠,便運用遁術出行。本來他還非常擔心英雄城防守嚴密,必定對地下也是一樣。結果卻是大出意料之外。英雄城陸空兩個區域幾乎是日夜都有人巡守。地下卻是無人之境。
起初,韓星兒擔心是敵方的圈套,數日觀察下來,情況就是如此。
目前大環境下,隨著術法的越來越高深發展,城池防守雖然說是地下區域比較薄弱,但防範手段卻是存在的。以應龍國天始城為例:盡管地下一米多便是水,但過去被蠻族成功築成藏兵洞使用。因此新築成的城池特別注意地下防禦。術法陣便有九層之多。的確有很多城池還是遵從傳統,根本不注重地下,可是英雄城是長風國的都城,無論從那個角度都不應該。
正是這個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疏忽,韓星兒探到地下有人正在挖掘地道。經過韓星兒一番查探,地道分兩段。一段是城內到城外的,一條則是普通民房通向大獄的。韓星兒感覺事關重大,有必要向正使張純陽彙報一下。一出來便被卯貴生與原晴拿了個正著。
“此事最好不要告之張大人。”原晴眼睛一轉,強烈建議道。“不錯,無論怎麼一回事,正使大人還是不知的好。”韓星兒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兩人。這兩人跟隨張純陽時間久一些,韓星兒認為出於忠心,他們事事都會向張大人稟報,不想卻是這樣。兩人也感覺到韓星兒的異樣。
“事情由我三人去辦。好壞與正使無關,與國事無礙。”卯貴生說著其中原因。原晴也是連連點頭。這兩人是因為戰場上違命成常事,才被調往後方。對於他們的堅持,韓星兒雖感覺有理,還是消除不了狐疑。更深的疑問則是針對正使張純陽大人的。本想利用此事去試探一番,看來要押後了。
此時此刻,張純陽的馬車由年豐陪同著,正走到皇城歸官驛的路上。
“大人,每日出來交涉。往後還是讓那幾位小將軍陪您吧。”年豐非常無聊的到了馬車窗邊建議道。車內的張純陽卻是冷冷一笑,並不作答。“怎麼?文職的活是不是非常不順心。將軍在穩重之年嚐且如此,那幾位血氣方剛的小子有年將軍辦事妥當嗎?”“這--”
“正是他們年青氣盛,關在官驛中,早晚會出事。”年豐還是尋到了個理由。聽到出事兩字,張純陽又是冷冷一笑。“他們被調往後方的主因,正是耐不住性子。本官領他們一同出使,也是借機磨磨他們的棱角。如此,將來才能委之重任。”聽了張純陽的解釋,年豐心裏生出知遇恩情來。
一家酒樓之中,龍吟望著張純陽等人的車隊緩緩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樓下傳來店夥記迎客的特有的大嗓門,轉眼間,靈山三煞便上樓來了。